傅长熹忽然就想起了以前自己和甄停云相处时的许多情景。
他们也曾那样亲近过。
许多次。
甚至,在回京的马车上,甄停云时常会挨着他坐着,像是麻雀般叽叽喳喳的与他说着话,女孩的发丝时而蹭过他的皮肤,绿鬓间的幽香若有若无,总是无意间令人心生焦躁。有时候,马车颠簸,甄停云一不小心便摔到了他的怀里,实实在在的重量,压在他的心口,仿佛是被闷锤锤了一下。
直到如今,傅长熹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想起甄停云摔到他怀里的模样。
绿鬓松散,雪颊染霞,一双杏眸睁得大大的,像是浸水的黑宝石,闪闪发亮。
比他养得最好的银狐狸还要来的讨人喜欢。
还有上一回在西山,他们二人同骑,他就坐在甄停云的身后,握着她的手慢慢的拉开弓箭,瞄准方向。两人就那样紧挨着,侧头说话时,近的能够嗅到她绿鬓衣带间那淡淡的香气,几如耳鬓厮磨。
一时弓满,铁箭骤然射出,射中了那只草丛边的野鹿。
甄停云欢喜的转头看她,玫瑰花般的嘴唇开合着。
傅长熹至今都还记得自己好似被鹿撞中的心跳。
……
就像是被火烫到了,傅长熹从回忆中醒过神来,猝然将自己的目光从那对形容亲密的少年少女身上移了开去。然后,他迅速而又果决的给自己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荣自明那家伙整日里只知道贪花好色,又惯是嘴甜会哄人的,甄停云年纪小不懂事,若是与他碰上,被他甜言蜜语给骗了,那可怎么好?
他总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女学生被荣自明这样的风流浪荡子给骗了吧?总还是要给自家女学生把把关的吧?
这也算是他做先生的责任!
想着想着,傅长熹已是在自己心里把自己给说服了。于是,他心安理得的顺着人流往里去,顺道还抬了抬手,把落后自己几步的谢秋雁叫了来,淡淡道:“位置呢?”
谢秋雁一时有些发怔,只恭谨站着,不明所以的看着傅长熹。
傅长熹有些不耐,但还是不得不冷声补充道:“我记得之前派了个暗卫跟着停云,你想法子问一问,他们现在具体是在什么位置?”
不得不说,一旦傅长熹重又坚定信念,他立刻就洗清所有杂念,头脑清明了,想起事情来也冷静多了。
这个问题,谢秋雁倒是早有准备——要是两边都撞不上,那还怎么让自家王爷心生嫉妒?
所以,谢秋雁这头一直关注着甄停云等人的去向和位置,此时他听傅长熹问起,自然是想也不想,立时便垂首恭谨应声:“之前那边已与我传了消息,应该是……那个方向。”
说着,谢秋雁还很生动简明的指了指西边的位置。
大概是谢秋雁应得太快,傅长熹反倒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那目光冷且沉,好似腊月里的一捧雪,浇在人脸上,又冷又干,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
谢秋雁不由垂下头去,只觉得自己的后背衣衫都要被冷汗浸透了,深觉自己这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玛德,唐贺这家伙挖坑作死,为什么还要拖上他?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好嘛!
好在,傅长熹并不想为难他,或者说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为难他上面。毕竟,傅长熹心里还是惦记着甄停云那头的事,虽猜着了唐贺与谢秋雁私下里怕是做了什么手脚也懒得追问,只是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收回目光,抬步便往谢秋雁指的西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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