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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几年前,他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个人刚离开,他难以纾解的苦闷,不得不每天在繁忙中耗得脑汁绞尽,才得几个晚上睡得安稳。
宁冉走到电梯前,空荡荡的大厅,他还记得当时的茫然和绝望,经年累月,他的人生就一条杂草丛生间的路,四周雾霾遍布,看不清去向。
墙壁的铭牌上密密麻麻的字,本来属于他工作室的那一行,已经换成了别人的名字,手指抚上去的时候,他忽而笑了。
本来属于他的不再属于他,这是他的心血,但这些都失去的时候,他突然看清了前方的路。宁冉觉得像是有什么在血脉里汹涌不停,蠢蠢欲动,他整个人都几乎沸腾起来,他知道他是为谁,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心甘情愿而且义无反顾,关于自己的人生,他从来没有掌控得这样彻底。
没有上楼,从大厅大步走出去,他掏出手机,手指因为激动而颤抖但没有半分犹豫,他翻出陈跃的号码,拨出去,没等陈跃开口,他的语气几乎是颐指气使,“来接老子回家,我在装饰集团门口等着。”
他从来不是一个舍得给别人添麻烦的人,他甚至不擅长对人提任何要求,他也知道陈跃最近忙的脚不沾地,明明自己可以打车回去,但就是今晚了,让他任性一次,就是今晚,他有太多的理由。
宁冉靠着灯柱站在路边,看着马路上流离闪烁的车灯,他其实应该跟陈跃说声感谢,或者还有其他,他一时想不清楚,但他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激动和畅快。
他想起他和陈跃的最初,他爱这个男人,爱得紧张而忐忑,明明上心,却拼命地掩饰,Vicky说得不错,他甚至用伤害陈跃的方式掩饰,伤害自己爱的人,自己也得不到片刻安静,宁冉没想到,几十年的别扭,最后,他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坦荡了。
是的,他为这个男人做够了他能做的,陈跃需要的,他能给的,他都付出了,几乎不可能再多一点,他的感情暴露得毫无遮掩,他反而坦荡了。
他非常快乐,原来爱着一个人的时候,敢把自己完全交付就是快乐,他敢肯定至少是现在的陈跃,值得。
没过多久,陈跃的车出现在他视线中,刚刚停稳,宁冉一把拉开车门,自己坐进副驾坐,没等陈跃开口,他突然揪着陈跃的衣领猛地吻上去,唇舌用了极大的力道,这才是他自己,虽然对于以后依然忐忑,但奋不顾身、酣畅淋漓的爱恨,这才是他的快意人生。
嘴唇分开的时候,宁冉喘息不止,“老子这次总算痛快了。”他说。
陈跃嘴唇被咬得生疼,宁冉在他眼前喘着粗气,抱着宁冉,起初他只是不明所以,但是,即使是车里的灯光昏暗,他也能看清宁冉的双眸亮得摄人,宁冉的眼睛很漂亮,但陈跃从来没在他眼中看见过这样跃动的光彩,有种激烈的亢奋。
而宁冉的眼神灼灼望着他,今天是什么日子陈跃知道,这是宁冉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对他提要求,尽管这要求小到不值一提。
而刚才不顾一切的热吻,陈跃突然想到一个词,献祭。
可能是他的怔愣太过明显,宁冉灼灼的目光有一瞬间的黯然,陈跃立刻吻住他的嘴唇,宁冉的目光像是在顷刻间再次被点燃,狂热的明亮。
只是那一瞬间的黯然,像是一柄利叉刮在他的心上,即使是他亲口说过爱,宁冉依然对他不确定,陈跃紧紧抱住宁冉的身体,手指插进他后脑浓密的乌发,把他头死死按在自己的肩头。
“傻子。“开口的时候,陈跃声音是难以隐藏的沙哑和艰涩,这个对他仍不确定的人,奋不顾身地奔着他来,宁冉眼睛里的光彩,原来,是献祭时飞蛾扑火般的绚烂。
“我不会让你失望。”他说。
宁冉想要转过头,但陈跃按住他后脑的手掌非常的用力,沉默中拥抱很久,也没让他看自己的眼睛。
(一四二)
很久之后,宁冉都记得他刚进颐嘉的那一段时间,公司当时境况的窘迫根本不是他给陈跃的那些钱和内部整改就能立刻解决的,单源不足几乎是死穴,比起作品动则地标,坐着不动也有自有客户慕名而来的装饰建设集团,自入行以来,他第一次知道其他装饰公司运营的艰难,最初手头即使有一两个活,无非做做功能隔断,刷白铺地之类的基础装修,实在不需要多少设计,陈跃看着着急,不久有几个稍大的工程交到他手上,秦鹏跟人洽谈的能力几乎是零,陈跃这一阵几乎每天从早跑到晚,宁冉知道,这都是他努力的结果。
连他这个设计总监都是如此,其他设计师更是不提,总是八万以下的家装单能留住的都是刚入行的设计师,这样的资质实在很难做出什么像样的东西。
陈跃也心疼宁冉在这闲着受罪,但凡他知道的有装修意向的业主,即使人家根本没给他们来函,陈跃就敢自己找上门去,但这行本来水深,但凡大一点的活,客户方负责工程的从中捞点油水已经是惯例,以陈跃现在的处境,就算他不吝啬,再有手段把事情做得漂亮,敢跟他打交道的要不就是完全没脑,要不就是胆太壮,他没少踢铁板。
但终究没负他网撒得广,十一月的时候大鱼还真被他捞着一条,这是个连锁酒楼,以前有过几家分店,这次大有在本城建一家旗舰的意思,陈跃是从他一个老同学那听说这家酒店拒掉以前那家装饰公司,要另请一家的,这显然是个契机,最后,也是通过那个同学,请来一个在这个餐饮集团就职的熟人,一起吃过几顿饭,以陈跃这自来熟的个性,他们也就算是朋友了。
酒过三巡,那人说起他们公司家族式经营的弊端,老板因为前一家分店装修时明显亏空的工程款跟他当时正管这事的小舅子险些翻了脸。
陈跃当即笑了,投资人要是自己对装修这回事上心,那就真是奔着花最少的钱做出最好的东西。一天后,陈跃在这人常去的一家茶楼,由熟人搭桥,见到了这位徐老板。当天,没有任何协议,他带回了酒店的原始平面图,杜孟成对同等工程的做了概算和详细的施工备注。
宁冉只记得那一阵,陈跃为了几个工程成天跑的人几乎脱了一层皮,再次去见徐老板的那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陈跃到他的办公室,两个人边吃,宁冉边给他讲解他看不明白的施工标注,意图让他能用外行人能听懂的方式给徐老板解释清楚,饭吃完,陈跃干脆关上办公室的门躺在沙发上听他说,宁冉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看见陈跃一脸的疲色,他心疼地问,“要不,我跟着你去?”
陈跃握住他的手,摇一下头,“不用,你说,我听一次就能记住。”好几百万的工程,不到一定的信任度,人家不可能轻易交给他,事实上,据陈跃的了解,徐老板给了他们平面图是不错,但同时,也给了其他装饰公司,这就是货比三家。这求人的事,他终究舍不得宁冉跟着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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