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都容光焕发的,早上出门去上班,学校外头大门口喇叭声大响,吓刘理一跳。
居然是顾浴洋。
他开的是刘理见过许多次的黑色大吉普,就那么坐在车厢里对刘理招手,早上的太阳一照,整个阳光灿烂的。刘理下意识地咧嘴冲顾浴洋笑笑,跑过去。
自顾浴洋生日那天过后,两人在厂里遇见了都是挺不好意思的,而且顾浴洋要忙工作,又要烦恼许语博给刘理提议去相亲的事情,都没时间和刘理好好说说话。这样表白以后毫无进展的关系,感情间用做点缀的暧昧反倒占了大头,好比一杯被人冲开的花茶,香味就那样一点点地漫开来,缠绕裹挟着当事双方的鼻尖,却一直没人端起茶杯真实地喝上一口,切实地去品位茶水的滋味。
而现在,正有人缓缓地伸出手来,端起茶杯。
刘理刚坐进车厢里,便被顾浴洋拉住了手,两人的指头都是暖的,握在手里,无比欢喜。
“妈妈说,她昨天去工厂找你了,结果被你拒绝了?”顾浴洋说道,眼里盛着些肯定。
刘理点点头,他的手指被顾浴洋轻轻地捏着,很舒服,而且好些天没这样好好地看顾浴洋,总觉得顾浴洋眼睛又大了一圈,皮肤又白了一层,嘴巴又红了一点,越看越好看。
“哦……”好看得不得了的顾浴洋,慢里斯条地点头,又轻声道:“你跟我妈说,你有中意的对象了,这种事情我怎么没听说?你看你都没跟我讲过……你倒是说说,你中意的对象是谁?”
明知故问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很讨嫌的一种行为,可在这样的气氛环境下,说是增加情调也不为过,顾浴洋的脸皮之厚,刘理是领教过的,可叹他和顾浴洋这么亲近了,居然还学不到那一星半点的厚脸皮本事。
刘理就缩起脖子,在顾浴洋满是笑意的眼眸里,耷拉下脑袋去。
大清早的,有垃圾回收车路过他们坐的吉普,也有早点摊子在附近叫卖,慢慢的人们都往外出行,自行车叮叮的声音愈发嘈杂,大街上诸多声音融汇到一块,织成一张大网,中间唯一空旷的地方是那辆室外桃源般的漆黑吉普车。
照刘理的脸皮,他是断然说不出顾浴洋想听的话的,顾浴洋也明白,便往前凑去,歪下头在刘理的嘴唇上轻轻一吻,又是一吻,再一吻。
他问道:“是不是我?”
声音极轻,居然没被外面的杂音盖过去。
良久,刘理才点了点头。
顾浴洋就心满意足地笑了,捏住刘理的面颊亲了好一会。
刘理被亲得晕头晕脑的时候,还在想,这就是跟顾浴洋在一起了。
在一起,这在刘理的头脑中是多么限制级成人化的词,他以为只有他结婚的时候,他才会与什么人在一起,而且一般定义而言,在一起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可他与顾浴洋是不能结婚的,他们也在一起了。
那瞬间刘理的脑海里流过许多人的脸,爸爸妈妈的,刘竞的,还有许多别的亲戚朋友,过年在家时他们都让刘理快快结婚,娶个漂亮的贤惠的老婆,早点像刘竞一样,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刘理睁开眼,面前是顾浴洋端正的脸孔。
这个时候,刘理的眼里只有顾浴洋的脸孔,只有顾浴洋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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