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小闲只能跟进。
穿过穿堂,连接着一间厢房,厢房里一张红木桌,几把鼓圆凳,凳面填了鲜艳的珐琅花卉,长长的柜子里也不知道摆的是帐册还是什么,再来就别无它物。
「东西放着,坐吧。」曹老爷挥挥手,居然亲手给鱼小闲沏了一杯茶。
「曹老爷子还有指教?」
「不叫老人家了?」
「是小妇人有眼不识泰山。」她从善如流。
「老夫喜欢你这态度,圆滑练达,不拘泥、不死板。」他难得夸奖人。
「您就直说吧,让小妇人到这里来,究竟为何?」
够干脆!曹老爷也不拐弯抹角了,「跟你说话就是爽快,老夫想跟田娘子谈笔生意。」他小小的眼睛里精光乍现,却无法从鱼小闲的神情看出她任何情绪。「老夫想买下你那些木簪子并改做成金饰,在我的店里贩卖,如何?」
「老爷子打算用多少钱买断我那些东西?」她心中一动,但很快稳了心神说道。
「这买卖还包括将来出自你手笔的所有簪子。」
算盘打得真精。她知道这老人家狡狯,但是连骨头渣子都不留给别人,未免太过了。
「老爷子总得给我一个价钱。」
「一千两。」够丰厚了吧。要不是他欣赏这丫头,绝不会出到这个价。
「不成,太少了。」她很快在心底把算盘打过一遍。
「你别想坐地起价,漫天要钱,要老夫说,多一个子都不成。」太少?真是蹭鼻子上脸!曹老爷差点呛到,不悦的变脸了。
「小妇人只是就事论事,您知道我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这个脑子,买下我做的那些木簪子,一千两银子是太多了,但是如果包括我往后画出来的图样,这数就不够了。」
「你能画图纸?」
「自然。」
「你意欲如何?」他也不拖泥带水。
他在心里琢磨够了,这丫头说得没错,她全身上下就那脑袋值钱,要是能源源不绝的供给他图纸花样,他岂不是就能实现将铺子开往京城的多年愿望?
他穷尽一辈子也只能把店开到县城,有了她的图纸,他是不是有可能在全国各地都挂上「金曜风华」的匾额?
他太激动了,虽然知道这是谈判桌上的大忌,却仍压抑不住兴奋。
「我可以每月给老爷子两张图纸,老爷子只要把卖出去的饰品予我两成利便可。」
她伸出两根指头。
卖得多,他赚得多,她也一样。
「两张图太少!怎么够卖?」
「两张图是少了点,但所谓物稀为贵,稀少才有价值,有价值的东西才能细水长流。」
曹老爷不得不认同鱼小闲的说法,「两成利老夫可以答应你,但是丫头,你也要答应老夫,你的图纸只能卖给我。」他可不想见到一物两卖的事情发生。
「老爷子是言而有信的人,我虽是女子,也还知道信义是什么。」
对于鱼小闲这棵摇钱树,曹老爷很难得大方了一回。
于是,她揣着热烫烫的一千两银票,还有三百两前金,和安娘子碰头后就回家了。
鱼小闲把推车放好,在门口的井里打了水,洗手、抹脸,吁了口气后,一手一个拎起大盆子,才进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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