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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安的抓了抓衬衣,“……和你在一起,没想过。”
“干我屁事。”严言毫不掩饰的流露出难受,眼睛像小鹿般湿漉漉,丰随居然觉得有点可爱。
活见鬼了,被附身了。背脊一阵凉飕飕。“你没睡过她吧?”
严言慌忙摇头,丰随咧咧嘴,觉得心情不错,随口说那就分手吧,跟她。
——
“打算几时回来?”母亲保养得当的脸上,一点没有担心的纹路,“在别人家里住了这么久,会被讨厌的。”
“不会的,那人……没说过讨厌。”
严言木讷地说着,母亲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从厨房里端出点心,“就算讨厌也不会说出来的,你这孩子多大了不长心眼的,难道要等到别人为难地暗示才明白?”
严言那一块南瓜饼放进嘴里,母亲递过纸巾,“何况我也不放心,你们这些年轻人,没父母看着,做事不知道分寸,他喝不喝酒?吸烟么?有没有坏习惯?”
严言不敢说谎,更不敢告诉母亲就是因为对方而喝酒过敏,只能暧昧的晃了晃脑袋。
那心虚的模样被母亲看在眼里,不禁皱起眉头,看了会儿电视,又说,“我前几天遇见你陆伯父。”
严言一愣,然后缓缓抬头。
“聊了很久,我们做父母的,心思都是一样,你和嫣云交往也有段时间,双方又是知根知底的,咱们家经济不成问题,趁早把事儿办了,我也放心。嫣云这种女生,现在可不多了,你别成天不懂急。”
严言咽了口口水,似乎靠这种无谓的举动才能壮胆,“妈,其实,我今天回来就为这事儿。”
“嗯?”母亲敏锐的打量他。
“我是想……”,“分手”两个字在母亲严厉的目光里终究不敢出口,严言模糊的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结婚的事,缓一下。”
“原因?”
“……”不能说。
“有了别人?”母亲终究能读懂孩子的表情,诱哄般的低声问,“谁?”
“……”
“是不是现在合住的那同事给介绍的?”很接近正确答案了,严言惶惑不安的点了点头。母亲生气地说着“胡闹”,站起来关上电视,客厅里霎时安静,严言深呼吸,来不及为自己争辩,就被母亲一连窜的诘问弄晕,“对方是怎样的女生?你了解么?她为了什么肯跟你在一起?啊?”
严言茫然,为了什么肯跟你在一起?啊?为了什么?可以说么,是自己抛弃自尊求来的。
“你这孩子长得不好看,也不会花言巧语讨人喜欢,”母亲的话有些残酷,却带着护短的急切,“如果对方是看上我们家的钱还好……”严言失笑的摇头,却被母亲下一句话击的粉碎,“可如果她只是戏弄或同情你呢?”
戏弄或同情,一听到这样的字眼就觉得整个背脊都抽了起来,那个人,绝对是带着这样的心情在和自己交往,肯上床也是因为自己屈辱的接受了口交的条件,明明就是很讨厌自己的,居然共同生活这么久,绝对是等着要有一天狠狠扔了自己。真的到了那一天,自己肯定会死掉的,这么想就觉得好害怕,不想死,不想被扔掉。
“儿子,”母亲含着泪拉紧自己的手,“别怪妈妈说话难听,做父母的,最了解孩子,脱离我给你安排的路,你不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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