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他多问，许希说：“橙子、柚子。”
陈远说：“哦，柑橘类——肉类呢？红肉、白肉，水产、海产？”
许希准确道：“鱼。”
对此，陈远非常满意。他需要许希准确表达自己，而不是随便怎样都可以。这时候，正好在挑橙子，陈远突发奇想又问：“我和橙子，许希更喜欢哪个？”
许希说：“你干嘛和橙子比。”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么。许希看着陈远的眼睛，话到嘴边突然说不出扣了，他说：“橙子。”
陈远说：“行。”咬牙切齿的。
吃了晚饭，两人在客厅看电影。中途，陈远离开了一下，拿了托盘和刀过来，给许希切橙子吃。他把八等份的橙子摆好方便许希拿，等人伸手的时候又故意“发难”，“我把你喜欢的橙子切了，你不会不高兴吧？”
许希剥开果肉吃完，“放过我吧。”
别再提这茬了。
陈远把刀放一边，坐回到许希旁边，一边擦手一边讲：“让我怎么放过你？我和橙子你选了橙子，你还我让我放过你——”话还没说完，被许希扳过脸，在嘴上亲了一下。
许希垂眸问：“好了吗？”
陈远保持姿势不动，“好了一半。”
许希又亲了他一下。
陈远：“好了三分之二。”
许希：“？”
陈远：“再亲一下就四分之三了。”
许希：“……”您搁这拼多多砍价呢。
陈远擦完手丢了纸巾，“教你的东西是一点都不学，又开始蹭嘴皮子敷衍人了——”茶几上的手机连着震了几下。
许希告诉他，“你手机有消息。”
陈远：“不重要。”
许希：“很重要。”
行。陈远捡起手机看消息，许希的视线也移开了。
陈远有理由相信，即使他给许希开了权限，许希也不会看他手机半眼，因为许希太尊重个人隐私了。
陈远歪过去挨着他肩膀，给他看刚收到的消息，“我有个朋友想认识一下你。”
许希看了一眼屏幕，联系人备注叫“柏亭”。
陈远介绍说：“大学认识的朋友，一起打游戏的。”
现在也一起靠游戏吃饭，不过对方比他敬业多了，一星期有六天都在直播。陈远有商务才会直播，没有商务就水视频。刚好昨天有个商务，陈远开了两小时直播，柏亭一过来就发现了，“嘴巴怎么烂了？”
陈远：“老婆咬的。”
柏亭：“？”
柏亭从直播间问到微信，从昨天下午问到今天，陈远忘记回他消息了。
许希收回视线说：“可以啊。”
陈远想了一下，“让他来给你过生日。”
许希的生日没几天了，陈远虽然有暗自打算，但还是要征求一下意见，“你生日是在我家里办，还是去元顺那边办？”
许希不假思索道：“你家里吧。”限制一下场地，以免他搞得太大。
陈远说：“好。”
又问：“你有朋友要请吗？”
许希在老家没有朋友，在外地或许有几个朋友，但是没到“我生日，你放下工作，过来给我过生日”的交情，更没到“我和男人谈了恋爱，这个事情需要告诉你”的交情。总结一下，就是没有朋友。
活了这么多年，居然没有朋友，其实也挺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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