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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轻轻淡淡,听不出喜怒哀乐:“舒旻,你经历过那种一无所有的生活吗?”
舒旻想了想说:“经历过,而且经常是在一无所有的状态。”
“就像我前段时间看到你的时候,那么才华横溢,却偏偏一无所有。”
舒旻默然点头。
“但是你很勇敢,你好像随时都能推倒一切,重回那可怕的一无所有里——这是你最与众不同的地方,超越了这世界上很多人。你有一颗很自由干净的心。”
顿了顿,他又说,“有的人经历过一无所有会变得很勇敢,因为最多还是一无所有。但是有的人会变得很怯懦,因为他真的很怕那样的感觉……我是后面那种人。”
没说透的那层意思,已经显而易见——他不能为了她一无所有。他总有一天,可能会在她和现有的一切里选择后者。
那一瞬间,舒旻觉得像有什么自高空落下,重重地砸在她心上,那种感觉是绝望吗?她说不上来,她只知道,自己却因他这样残忍的表白而心疼,心疼他过去不为人知的遭际,心疼他现在的无路可退。
过了很久,他回过头,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牵着她一级级往山下更加料峭的寒夜里走去:“你还年轻,有很多事情都看不明白。一个人的生命一定比她的爱情更长久,无论你多爱一个人,都不要为了他失去自我,而是要从他身上获得你想要的一切。如果有天,你的世界里没有爱情存在了,你还能借助他给的一切技能,好好活下去。”
他没有回头,但他知道她一定是哭了,只是这一次,他不能替她擦去眼泪。他要她清醒一点,也是要自己清醒一点。也许未来有一天,她会感激他这一刻的残忍。
次日,舒旻只身回了北京。元旦一过,学院就连着考了半个月的期末考试。接着便是寒假,放假后,舒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各种上各种通告、演出得来的钱,在涿城为妈妈买了一套一套三室两厅的二手电梯房,并雇了个保姆照料她饮食起居。
起初,舒妈拧巴着不肯搬,但是一个既老且病的人,再强也强不过现状,无力改变什么,最后也只能由着女儿的意思搬了。
正式搬进新家后,保姆祖红特意为新东家炒了几道拿手的小菜,三个人围着黄澄澄的灯光吃饭,颇有些其乐融融。
吃到一半时,舒妈费了好大劲才抖着手把一筷子酸辣土豆丝放进舒旻碗里。这道菜一直是舒旻的最爱,因为既好吃又便宜。她朝妈妈一笑,夹起来往嘴边放,不知怎么的,她闻着那股醋味儿就觉得心里犯恶心,连带着那道菜也恶心起来了。
“怎么了?”舒妈问。
舒旻见怎么也吃不下去,放下筷子说:“有点不合胃口。”
舒妈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舒旻捕捉到那个眼神,联想到最近对酸味很敏感,心里也起了个咯噔。她忽然记起,在香港时,她和林越诤有次避孕措施没做好,次日她去买了事后药,拿着小小的一粒药和水吞了。然而事后,她想起吃药时,舌尖没感觉到药的存在。那几天有林越诤在身边,她满心都是幸福安逸,对此也没有在意,如今一想,她不禁有些心惊——会不会喝水时把药碰掉了?
她定了定神,这个月的生理期是准确到了的,只不过量很少,短短半天就过去。而且她也根本没有早孕那种恶心想吐的感觉,只是单对酸味敏感些罢了。
这么一想,心头那点疑云便一扫而空,她笑着给妈妈劝了菜,解释道:“这菜吃多了,真不太想吃了。”
吃过饭,她们三个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她紧贴着妈妈坐着,一边给她剥蜜橘,一边说些体己话,祖红的保姆则盘腿坐在一边不停地按遥控器。晚饭时分,正是各大电视台播娱乐新闻的时候,祖红把台停在一个娱乐频道,撑着下巴专注地听起娱乐新闻来。女主播唧唧喳喳地说着,电视里声音嘈杂。
舒旻母女正说得入港,舒母的表情忽然一怔,移开眼睛往电视上看去,她倒是先舒旻一步抓住了那个名字。
舒旻顺着她的眼神看去,这才发现正在播陆城南北京演唱会的盛况,蓝色的灯光里,飘着人造的雪花,穿着雪白羽衣的男人,坐在台阶上,面无表情地唱着曲调怪异的轻摇滚,底下的人疯狂地叫着。
她耳边响起多年前,那个少年的声音,“总有一天,他们会认真听我唱的”。
她怔怔望着屏幕里亦真亦幻的人,他一点都没变,无论是酒吧的方寸之地上唱,还是在工体的舞台上唱,他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做着一件很纯粹的事,他并不因站在台上,受万众景仰而更热切些。演唱会的末尾,他说了声谢谢后退场,场下的歌迷哭喊着他的名字,走到幕布边的他,顿住脚步,蓦然回首,一个特写扫过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隐隐有泪光闪现,漫无边际的孤寂、忧郁一点点弥漫开去,好似,有烟花在那里绽放,在凋零。
“城南这个孩子……”舒妈一声喟叹,却也说不出来谁对谁错,自语似的说,“你们之前,是那么好的。”
农历新年前半个月,林越诤顺利完成了第一轮融资,他在酒店订了一桌晚宴庆功,对连日来陪着他四处征战的几位战友表达谢意。
席上,EVA表现得很激动,不停地拿着酒敬在座列位高层。今夜的EVA和平日里精干的形象大相径庭,她穿着一件大红低胸洋装,蓬松的长发放在莹白如玉的肩头,女人味十足。男人们喝了酒,眼睛就忍不住往她衣领风光里睃。
见她喝得双眼微饧,面颊泛红,林越诤冷眼旁观了会儿,端着酒杯起身走到她面前:“我代表公司上下敬你一杯。”
EVA虚晃着起身,伸手去抓桌子上的洋酒,林越诤却先她一步,将高脚杯盛着的果汁递给她:“喝这个就可以。”
微靠近她,他淡淡道:“少喝点。”
EVA看着他吃吃笑了几下,重重放下那杯果汁,端起先前的酒大声说:“林总敬酒,哪能用果汁对付?我干了,您随意。”
说着,她双手举杯,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座上一片叫好声。那杯酒的容量不小,等到EVA悉数咽下,眼泪都泛了出来。她恍恍惚惚地坐下,转过桌子上的人头马,作势还要往杯子里倒。林越诤伸手挡住她拿酒瓶的手,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拉起身:“她不能再喝了。各位慢用,我先把她送回楼上。”
座上的人接着酒劲又是起哄,笑得放浪形骸,纷纷嚷着领导也慢用。
林越诤拖着踉踉跄跄的EVA,一言不发地穿过长长的走廊,径直进了电梯。EVA一路上放声大笑,引得过往人们频频侧目。
好容易将她拖到房间门口,林越诤蹙眉道:“意涵,门卡在哪里?”
EVA红着脸,倚在他身上,伸出一根指头在他眼前晃着:“咦,怎么是两个人?”
林越诤避开身子,一手扶住她的肩,一手接过她的手包,从里面拿出房卡开门。结果门一开,倚在房门上的EVA便重重滑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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