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必等着某个女人翻墙进来然后彻底地伤害和讽刺她,再也没有人会忍着脾气好温柔地说:“该去药店抓孩子们的药了,你如果不想和我走在一起,我一个人去。”再也不用在吃饭的时候故意任性发怒丢下她就走,再也不用日日想些冷言冷语来嘲笑她,再也不用……
他终于……赶走她了……
他躺在地上仰望着蓝天,她终于自由了。
而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为什么让她自由了,他还是不快乐,难道他一直都是……喜欢她的吗?
“哥哥!”大门里躲藏着的人终于打开大门哭着扑过来,“好可怕啊!他们打哥哥!好可怕啊!”
“嗯……”他遍体鳞伤地躺在地上,呆呆地想着那个日日翻墙的傻瓜,“莲莲……你说每大……陆姐姐跳墙进来的样子是不是很傻?”他怔怔地问莲莲。
“很好笑啊,她的裙子有时候勾到树枝,会掉下来的。”莲莲呆呆地回答,狐疑地看着花离离,“哥哥你受伤了……问这些干什么?”
“哈哈……哈哈哈……”他紧紧攥着那张银票抱着膝笑着,眼泪从伤痕累累的眼角掉下来顺着手背滑进袖子里,“她再也不会来翻墙了。”
“哥哥。”莲莲和一群孩子围着他,莲莲温暖的手指摸着他的头,“你是……喜欢姐姐的吧?太喜欢了……喜欢得连自己都不懂。”
“我……”他的大笑变成了抽泣,“我……喜欢她……我故意……害得她被赶走……我以为我不喜欢……我以为……她应该嫁给别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力……”
“哥哥……”一群小孩子听着他模糊不清的抽泣,六弟弟叹了口气,稚嫩地说,“哥哥在说什么啊?”
第二日
曲班戏台。
“盼与君相期,约采黄花,再看白鸥。是一年也久,但惟不知,君犹记我否。”
戏台上的人像幽魂一样唱完,忘记仰倒在地上,居然怔怔地站在哪里发怔。
接着眼泪掠过面颊,他居然站在台上喃喃自语:“我一定还。”
嗯?台下看戏的莫名其妙,不满的议论声纷纷而起。
“花离离!你在干什么?”戏班的老板对他的不满霎时爆发,这家伙招惹许多女子让戏班的名声不佳,看在他平日演出精湛的份上就忍了,现在居然连唱戏都神不守舍,这怎么让他咽得下这口气?
“嗯?”花离离悚然一惊,竟然呆呆地看着台下不知如何是好,平日再如何说也是八面玲拢的人。
“花离离!”台下的老板大吼道,“你给我下台来!”
他怔怔地下了台,“啪”的一声老板踢了他一脚,“下次再出问题,我一定叫人废了你!”
他退了两步,居然反问;“如果我能演加棱戏,你可以加我的工钱吗?”
老板怔了一怔,所谓“加棱戏”是瑶腔里面最困难最危险的戏,需要有极柔软的韧性和能够忍受痛苦毅力,那戏份跳起来往往戏子要受伤,即使不在飞跃中受伤也会在从两三丈高的梯子上往下跳的时候受伤,因而不是身手矫健的人绝不敢尝试。花离离居然敢演?“只要你能跳,我加你一倍的工钱!”他冷笑着道,“但你若摔死了,可怪不得我一个铜板都不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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