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村就遇上了一个捡粪的老头。仆人问:“老爷,这是什么村?”
老头说:“我不是什么老爷。我是穷人。这是鸡鸣村。”
“鸡鸣村有没有马姓?”
“马姓是大姓哩。你找谁家?”
“我找马二年家。”
老头盯着仆人看半天,说:“马二年家在白庙村芦苇荡子里。我是二年他远房的叔。”
仆人顿时喜形于色,对柳真清说:“这是他叔!可好了,这是他叔!”
仆人将柳真清送到老头面前,自己飞快跑了。
老头问柳真清:“你是二年什么人?”
柳真清觉得一下子解释不清楚,就说:“不是他什么人。是找他打听他们严师长。”
老头说:“你是严师长什么人?”
柳真清非常不习惯这种没教养的问话,她皱了皱眉,回答:“是他的朋友。”
“朋友?”老头琢磨着柳真清,忽然转了话题:“吃了早饭没有?”
“没有。”
“那先到我家吃口东西再说吧。”
“多谢了。”
老头的家在村庄的另一头,柳真清跟着老头像游行一般穿过全村。狗最敏感,首先发现她是一个陌生人,便追着她狂吠。狗的叫声提醒了人,家家户户都有人惊慌地跑出来,粗声大气问老头:“嘿,这丫头是谁?”
老头的老伴,一个瘦骨伶仃的老婆子第一句话也是毫不客气地说:“哪来一个丫头子。”
吃饭前,柳真清要求先洗漱一下。她从包袱里取出牙刷时,老俩口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随时准备伸手抓柴刀。
柳真清尽量放柔嗓音,说:“这是牙刷。刷牙齿的。”
没有水杯茶缸,柳真清只好端着葫芦瓢蹲在大门口刷牙。全村的人都注目着她,扯着小孩不让靠近她。柳真清刷完牙抬起头,一幕凄凉的情景出现在眼前:低矮破败的茅草房;衣衫褴楼,面黄饥瘦的男女老少;黄的牙齿,黑的手指,迟钝木呆的眼睛。这就是农民,柳真清想,这是我的同胞呵!
柳真清湿润着眼睛顽强地喝下了她有生以来的第一碗野菜粥,把文涛给她准备的干粮——两听美国饼干一听香肠放在了老俩口面前。
老大婆经不住精美食品的诱惑,想动手拿了吃。老头制止了她,唤过猫,喂猫吃了一块饼干,然后默默观察猫的反应。
柳真清洗过脸之后显得更加可疑。白嫩光洁的脸完全暴露出她的小姐身份。
“我是小姐,可我更是教书先生,我是沔水镇黄瑞仪的女儿啊。”柳真清竭力做到坦诚相见,希望人们答应帮她寻找马二年。但没有人知道黄瑞仪是谁,报纸曾一再宣传教育家黄瑞仪,结果江汉平原上一个上百户的大村庄没人知道黄瑞仪。正当柳真清为中国农民的现状深感痛苦时,一条黑布袋罩住了她的头。
鸡鸣村的农民是老革命根据地几经风霜的农民了,决不是表面给人印象的那般麻木愚钝。他们光是用眼神就商议好了计策。在老头听柳真清说活的时候,几个汉子从后面无声无息地靠近了他们。柳真清的头一被罩住,随即上来了麻绳,很快绑住了她的双手和双脚。柳真清气愤得大声呵斥这种粗暴行径,但没人理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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