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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认知,让哈利激动的恨不能像全世界宣布,他还没有失去他。
“波特,”原本看着面前的小子神态有点不对劲的斯内普原本是想唤醒他,却没想到,这小子得寸进尺,这让斯内普非常不满。
“感谢梅林,西弗,你还活着,你在这里,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哈利紧紧的抱住那人的腰,感受着手臂下温热的身体,结实而强壮的身躯。
“未来的我死了。”斯内普在听到哈利的话以后,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还是平静的问了出来。
必竟,那是自己的救赎,那是唯一的宁静,那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渴望。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还活着,”哈利没有松开斯内普的打算,而是接开口说道:“而我之所以想要回到过去,就是为了挽救你的生命。”
“挽救我的生命?”斯内普冷笑出声,“波特,是什么让自大的你会有这种错觉,我需要你去挽救?”
斯内普无论时空相不相同,他都是最了解自己的,他渴望死亡,渴望解释,渴望永远摆脱这个充满罪恶、充满痛苦回忆的世界,所以,斯内普渴望死亡。
他不需要,也不配有什么救赎,只有死亡能带给他唯一的安宁。
“我自大?”哈利听到这,抬起头来,近似于用瞪的视线,恨不能在斯内普身上穿个洞,“和你相比,倒底谁更自大!”
“?”斯内普不解的挑挑眉。
“你总是这样,”哈利却像是被斯内普这种态度而激怒了,他抬起头,伸出手紧紧的抓住斯内普的衣领,大声吼道:“西弗勒斯·斯内普,你给我听着,我的自大也是跟你学的,我的自作主张全是你做的好样子。”
“什么意思?”斯内普疑惑的看着面前有些不理智的狮子。
“什么意思?”哈利冷冷的哼了一声,接着冷笑道:“你会不知道什么意思?以你斯莱特林聪明的大脑,会不知道我这个愚蠢、没大脑的格兰芬多的意思?”
“波特!”斯内普的声音冷冷的,显然被哈利这种说得不清不楚的态度有些恼了,更多的是不想为另一个自己,未来的事情买单,“我想你必需要分清楚,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不,你是。”哈利直直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无论过去,还是未来,你永远都只是你,斯内普。”
“永远的自以为是,永远的独断独行,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想法,永远只是打着[保护我]的名义伤害我。”哈利出声质问着面前的男人,“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我知道你和我母亲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也知道你的我父亲的关系不好。也知道当年你和他们之间的矛盾。”
“…”斯内普并没有打断哈利的话,而是深锁着眉头,思绪因为哈利的话,而带入了不怎么好的回忆里。
“我有的时候真的恨你,斯内普…西弗勒斯。”哈利脸色苍白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你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即使是现在,你总是自以为是为我好,是为我着想。”
“波特,”斯内普皱着眉头,听着哈利冒名的指挥,有些不解。
“从我入学,你就在保护我,但你从来都没有告诉我,甚至对我的态度称得上恶劣,”哈利看着面前的男人,一一指控道:“你总是这样,故意扮演着恶人的角色让我和所有的人误会你、憎恨你、厌恶你,而你,却像个圣母一样,默默在背后保护我,你真以为你自己是圣母吗?”
“一个斯莱特林的圣母?”哈利说到这,低声笑了笑,“在你眼里从来没有哈利·波特这个人的存在,有的永远是长得像詹姆斯·波特脸的波特的儿子,和莉莉长得一样的眼睛的莉莉的儿子。”
“…”斯内普听到这,脸上的表情变得不太自然。
“你从来都没有正面看过我,从来都只看到了波特的儿子和莉莉的儿子,而你之所以会保护我,是为了什么,西弗勒斯·斯内普,”哈利抬起头,直视面前的男人,大声质问道:“你保护我的理由是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保护我…我知道答案。”
“…”听着哈利的质问,斯内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最后一句话,斯内普身体一僵。
“我杀死了神秘人,我来自未来,战争结束了,就没有秘密可言了,所以,我全都知道。”哈利恶劣得笑了笑,“我知道你喜欢我的母亲,我知道是你告诉了神秘人那个预言的内容,也知道你保护我不就是因为想要赎罪吗?”
“其实你渴望死掉,你求之不得。”哈利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你才是最自私的,果然不愧是一个斯莱特林,打着对我母亲的内疚,补偿在我身上,然后为了我而死掉,那么在这个世界上的罪也就赎完了,然后就可以安心的接受死亡,永远的沉睡?”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有没有问过我,需不需要你的保护,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死了,我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哈利死死的拽着斯内普的衣领,“你没有想过,你只是把保护莉莉的儿子当成了任务,你从来没有想过,哈利·波特知道了事实的真相以后,他该怎么办?”
“你的罪是解脱了,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罪有谁解?”终于,哈利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你就在我面前死掉了,而我却什么都不能做,无能为力的感觉,让我永生难忘,这都是拜你所赐,你自认为自己可以解脱了,你却把这些罪加在了我的身上,难道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人名,我难道就不是人吗?我不会痛吗,我不会哭吗?我没有难过和高兴的权利吗?”
“你就没有想过,在你死后我会怎样吗?”哈利的双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变得异常苍白,全身因为激动的情绪而颤抖着,“你解脱了,战争也结束了,而我也知道了所有的真相,然后哪?”
“是不是你以为我就会该忘记的都忘记,像翻书一样的快,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在乎,该吃吃该睡睡?”哈利咬牙切齿的吼道:“我是人,不是没有感情的石头。我会内疚,我会后悔,我会伤心,我会绝望,那些战争,那些死去的人,那些因为我的幼稚,愚蠢而犯下的错,而失去的人像恶梦一样紧紧的缠着我,我知道他们不会怪我,我知道没有人会怪我,我知道我在别人眼里是救世主,是英雄,可是我自己却无法原谅自己。”
“我是[救世主],魔法界的人敬仰我,我成了一个真正的伟人,可我算什么,事实的真相是什么,那些为了和平而战,甚至牺牲掉的人又算什么,而我又算什么救世主,我根本就什么都不是,”哈利抽泣着,“在我知道一切以后,在我知道所谓的真相以后,我怎么可能…没心没肺的继续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活下去。”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自己的救赎,却是把我推入了地狱。”哈利的手死死的抓住面前男人的双肩,不给他逃避的机会,“那个时候,我只是对你有了愧疚的感觉,我沉浸在自责、悔恨之中,我总是不停的设想,如果你还活着,会对我说什么,一定是讽刺,绝对不会变的,你就是这种该死的臭脾气,也没指望你能改,轮回钥匙只能使用一次,也只能救一个人,因为时间限制,在那个时候,显然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这也是邓布利多校长死前早就计划好的,可是中间出了一些问题,我没有按照原本的计划回到你死前的时间,而是穿过火了,到了这个时空,而且,我的身体还变小了,就像是灵魂回到了过去,而这里的我就是我自己,没有另一个我的存在,好像我的未来只是一场梦,而现在的我,才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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