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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这画面只能存在于我的想象之中,在下早已□练得没力气做任何事。当师父终于开口说“今天到此为止”时,我竟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反应过来,又用了一盏茶的功夫把自己慢慢摔倒在地上,而后足足缓了半个时辰才能动弹。
师父居高临下地俯瞰我,用靴尖拨拉着我转了半圈,从鼻孔里哼出两个字:“丢人!”
随您怎么说吧,不才已然过热死机了。
我在地上倒了一会儿,几次试图自行离开,几次都宣告计划流产。我甚至认真严肃地考虑了一下滚回去的可能性,却又恍惚记得师父拎着我过来时,似乎跨过一个菜园,几道栅栏,数个屋顶。
……我恨跑酷。
我只得继续瘫在原地,幻想一觉醒来后系统重启,我在上次任务存档的位置醒来,满血满蓝,精力充沛。
有时候想想,真不知道立刻被砍死的命运好一点,还是兢兢业业活个十几年,直到命中注定的时刻来临,我被昨天还和我一起说说笑笑的家伙一刀砍死的命运好一点。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再睁眼时,竟赫然发现头顶不是朗朗晴空,而是数根房梁。
大概终究还是师父不忍心看我以天为被地为床,也不愿给我借口让我称病逃避第二天的魔鬼训练,所以受累拎我回来了?
透过半掩的窗子,天上金灿灿的火烧云告诉我现下已然是傍晚,我的胃也上蹿下跳火烧火燎地提醒我,我已经将近一天水米未进,它迫切需要我下床觅食,而我脖子以下的全部肌肉则用酸痛向我投了反对票。
两边针锋相对地争执了一会,最终还是食欲占了上风。我咬着牙下地,扶着墙一点点挪向厨房。
伙房里空无一人,我摸索了半晌,搜出一张炊饼和几块咸菜,就着缸里的凉水一口口吞吃入肚。
我也不知道我那炊饼究竟吃没吃完,只记得越吃眼皮越沉,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恍恍惚惚中,似乎有人不断叫我的名字,如期如期的,好像还争执着什么。我一个激灵,清醒了片刻,果然听到一个微蕴薄怒的少年声音道:“你总如期如期地说个不休,她又和我有什么干系了?!”
吓,不是真的在说我吧?
静了片刻,一个女孩的声音怯怯开口:“我只是闲聊而已……”是楚修竹。这小姑娘今天在我耳边絮叨半天了,想不认出她声音来也难。
少年哼一声:“说谎!”这少年也有些耳熟。
楚修竹干笑一声:“其实如期只是内向一些,人还是十分机灵的,她虽然起步得晚,但很是舍得下功夫。这样坚持下去,假以时日,定能突飞猛进。”
哗,给我这么高的评价?在下受之有愧啊。
少年明显也不买账:“你也统只和她处了半日,怎么就知道她肯吃苦?新入门弟子的热情总会高些,待过得三五日,她的新鲜劲过去之后,便会疲了。”
楚修竹有些不高兴:“师兄怎能这样悲观?就算你不相信我,难道也不相信师叔爷的眼光么?他在外行走江湖的两年内,可有往回带过一个人来?我听师父说,师叔爷对如期的评价甚高,说她心性豁达,十分坚忍呢!莫非师叔爷也看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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