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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典也笑道:“小姐身处正派十余年,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情理之中,在下会耐心等待。”
我干笑几声,搓着手臂道:“千万别!长老这话我听着慎得慌!”
慌字还未出口,头上却突然被人不轻不重地砸了个雪球。
我疑惑转头,却没看到半个人影,不由紧张,忙问时典:“长老可看到人了?”
他笑道:“小姐莫慌,扔您的是咱们这儿的一只白毛野猿,之前也被驯化过,后来主人死了,他便谁也不认,索性躲在林中逍遥,只是每每看到人,便爱扔些个东西逗趣。”
我拍拍头上残雪,随口笑问道:“既是白毛的猴子,不知是不是叫大白?”
时典道:“听说名叫阿四,只是咱们也曾试着叫过,然而他理都不理。”
阿四?
我拍雪的手指突然一顿。
药先生那的数字党们,二三是猴子,五六是熊,八是山猫,九到十八是鸟。
独独缺了四和七。
是和药先生有关,还是巧合?
作者有话要说:明早要早起上课,先放上睡觉去了,上完课回来再润色一下……
正文往日的宠物
我拍雪的动作不由一顿,正犹豫着,肩上又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下。我当即瞪圆眼睛,问时典:“又是那畜生?”
时典笑着点头。我哼一声,叉腰发狠道:“我初来乍到做小伏低是应当,但若被只白毛猴子欺负也太没脸了些!这个场子,我怎么都要找回来!长老且在这儿等我!”
说罢也不待他答应,自己先一步往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蹩去。边走边在齐膝深的雪中掏了两把攥出个拳头大的雪球,又转头冲时典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时典笑着向我摆摆手,表示一定遵从组织安排。
要的就是他这个反应。我做戏做全套,继续猫着腰,以野战军的动作向林间缓缓前进。
然而进了林子却没见着白猴子的踪影,我左顾右盼一番,除了皑皑白雪便再见不到别的。不由失望万分,刚要转身回去,余光却突然见着白影一闪,我反应不及,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记,一时间眉毛鼻子上都是雪,端得是狼狈之极。
我闭着眼跺脚大叫:“死猴子!洒家跟你势不两立!”说罢将手中雪球胡乱扔出,又以我最熟悉的马步姿态就地团雪,一连扔了五六个出去。因我动作仓促,雪球便不太实,扔到半路便已经散做一片雪雾。一时间眼前白烟弥漫,看不清动静,我趁乱又向林间跑了几步,时典在外头笑道:“小姐小心,穷寇莫追!”
不追怎么躲得过你!我一边留心注意着林外动静,一边又掏了两团雪捏成个足球大的雪团,撇着嘴恶狠狠地高声放话:“死猴子,受死吧!”
一片寂静。
雪雾渐渐消散,只见一只扁嘴阔面的黑脸白毛大猴子在不远的大树后头探出小半个身子,看着我眨眨眼睛,突然呲着黄牙一乐,手脚并用地转身向林中跑了几步,停下后又扭头看看我,冲着我极风骚地拍了拍屁股。
我擦!
阿四兄,你是单纯寂寞了还是真的有正经事找我啊?
我内心长叹一声,认命地拔腿跟上,口中仍旧高高低低地叫骂:“死猴子你给我站住!有本事咱俩光明正大地打一场!”
转过两三棵古树之后,白猿终于一屁股坐在地上,慢条斯理地抠起鼻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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