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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两个走来的女子细声而谈,由于现在的身体是个拥有深厚内力的人物,所以两人的谈话很轻易的就传进了自己的耳朵。
人扛不住了?那不就是说快死了?这需要问救不救吗?难道那人是独孤悔月的敌人?
“这得请示一下宫主,听说宫主散心去了不在寝室里,所以还是等一等吧。”
被叫做心姐的女子沉声的回答,对于可能的后果并不太理会。
“可是,宫主曾说过要让他受过所有的刑罚之后才可以死去,现在还差七八样呢,心姐,你就去问一问宫主吧,要是没等宫主满意这男人就死了,那小妹可就要受惩罚了,你也知道宫主的脾气,就救救小妹这一回吧。”
央求着心姐的女子脸色都有些泛白了,看着她急的满头是汗甚至都快哭出来的样子,我不得不对那位正主儿再次白眼一下,这个女人如果哪天死了,那我想放鞭炮的一定大有人在。
“这个……”
“不用这个了,你们带我去见一见他吧。”
几个跳跃站到了两人的身前淡淡的开口,摆了摆手示意两人不用请安了,然后无声的用手指了指前方,在两人急步的走在了前面为我带路的时候,慢步的跟在了两人的身后。
我道要看一看这个可能快死了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人,所有的刑罚都受遍?这男人怕都已经不成人形了吧?
走了不多久就来到了一个独立的院子里,一进院我就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怨气,院子很大相当的大,屋子好几栋守卫几十多,此时正是日当正午之时,按理来说这个时候人一般会觉得特别的闷热,可是我却只觉得冷,让人战栗的寒意从脚底直达头顶,这里,一定死过不少的人吧?这个独孤悔月,她到底杀了多少的人?哼哼,怕是她自己也记不清了吧?
“宫主请留步,里面太阴暗了,您还是在这里等属下将人犯带到您面前的好,免得进去脏了您的眼睛。”
小心的笑着,年长一点的女子请示般的看向了我。
“…也好你去吧,记得要好好的把人给我带来,知道了吗?”
不知那人被折磨成了什么样,这一来一去的有可能会受不了的,可是自己还真的没有那个胆子走进去,只进院子怨气就能冲顶了,这要是进去……不会真见到鬼吧?
“属下遵命,如花跟我来。”
‘扑~咳咳~~’一下子喷出了口中的茶水,我坐在椅子上弯下了腰,如花??这名字耳熟。
早在一进院子的时候就有人搬来了桌子、椅子、茶水还有点心,所以我在喝茶并不奇怪,朝着正有些担心和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几人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都忙自己的去吧之后,我总算是缓过气儿来的直起了腰,下次一定要听别人说完了话再喝茶,自己被呛到可不是第一次了,要长教训哪。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眼前就再次出现了如花两女的身影,看着被她们挟持在中间满身是伤几乎不成人型的男人,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男人真的还活着吗?就那身伤即使是在现代也不见得能活得下来吧?而他是怎样扛过来的?好顽强的生命力啊。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不一样的注视,脸上已经血肉模糊的男人慢慢的抬起了他的头,肩胛处的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叮铛作响,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抬头,他费力的就像是在搬一座大山一样,浓重的喘息声里尽是痛苦,可是他依然傲然的抬起了头。
‘咣铛’一声,手中的茶杯掉落到了地上,轻脆的碎裂声震住了所有的人,而我只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怎么会是他?他怎么落到了这般田地?颤抖的用手捂住了嘴巴我愣在了那里。
男人暗淡的眼睛有一时的茫然,可只一下,那双茫茫然的眼晴里就射出了如太阳一般耀眼的光华,闭了闭眼,男人反覆的看了又看,最后他激动的挣开了两人的手,一步、一步、坚定不移的向我走了过来。
“是……你吗……”
沙哑的不似人声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干裂布满血丝的嘴唇有些微的颤抖,直视着我,他明如星辰的双眸里现闪着浓浓的渴望,如一个马上就要死去的人见到了活的希望一般,那么迫切的想要知道最后的答案,迫切的让我看了想哭。
“……是我……”
不自禁的点下了头,面对这样的他我无法不点头,随着头轻轻的点下,眼前已经看不出面容的男人笑了,笑的似神圣的天使,那么欣慰、那么安祥、那么的……幸福。
“是你……就好……”
喃喃的吐出了一句不完整的话,男人向后仰倒昏死了过去,叮铛做响的铁链在发出了一阵剌耳的声音之后,也哗的一声同时倾向了一边。
急急的跑上了前,一把就抱住了没有知觉的男人,我努力的小心的不碰到他身上的伤口,可是满身都是伤痕的他,不管我怎样抱怎样揽都能碰到鲜红的血和深深的伤,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老天,为什么……
听不到别人焦急的呼唤,看不到身前身后周围下人不解的目光,抱着他痛苦让我流下了无声的泪水,我知道,是我,根本就是我害了他啊。
无能为力
宽敞的房间里人进人出,被清洗好了伤口又已经换上干净衣裳的男人,静静的躺在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着,两个年长的医者一个在为他把着脉一个在沉思着药方,灵儿与巧儿乖顺的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而早上见到过的风渺和左奴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进到了屋子里,远远的站到了一边正默默的看着我,特别是那个风渺,他的眼神带着深深的探究,似想把我拆开来看个清楚一样。
站在内堂静看着窗外,我没有勇气回头,因为一回头就会看到毫无生气的男人,他的样子让我无言以对、愧疚万分,无法想像,如果自己没有再次穿回来,如果自己并没有穿成独孤悔月,那他现在…一定已经死去多时了。
其实以他的伤,是早就该死了的,可是他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医生说那是因为一种信念,他心中有一个放不开的信念在支撑着他,这才让他一直活了下来。
呵呵,信念,是什么样的信念让他坚持到了如今?自己真的不明白吗?
如果自己是个瞎子,也许就可以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如果自己是个聋子,那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可是自己偏偏不聋也不瞎,偏偏看到了他双眸里的期盼与爱恋,偏偏听到了他声音里的渴望与执着,那该死的让人心痛的执着。
“你…还好吧?”
轻轻的走上前将一方手帕递了上去,风渺暗暗的观察着这个自打闭关出来之后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女子,她在哭?为了那个男人吗?为什么?记得自从那年起,她就再不会流泪了,别说流泪连一个普通的表情她都不再有了,可是今天,悔月,你…变了好多……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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