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绒停步,赶紧摆手,“不,不用了,我就不打扰各位……”
那唯一的中年女士也叫上了她,笑眯眯地凑近道:“来吧,小姑娘,大家都是浙江人,看你挺亲切的,一起吃顿饭。我还挺想继续听你讲JeoLan在报社工作时跟少校雷柑私会的事呢,你讲得真不错,回头我要给你五星评价推荐,再给你们领导写感谢信表扬你……”
白绒心想:别了,我不是全职。
“来吧。”
“来吧——”
「来吧」,这两个字,效用比“来都来了”不会差太远,这后面无需补充多少理由,只需这些亲切和善的中年人们站在车旁招招手,重复这两个字,白绒就无话可说。
她尴尬地笑笑,视线飘向了另一个人。
那双眼睛也在注视她。
白绒心想,按昨晚的判断,这位“雇主”纳瓦尔应该是有点抠门的,晚餐一定不愿再多加一个人……
走神间,对方朝她温和笑道:“黎小姐,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可以来一起用餐。”
*
有着几百年历史的红酒主题餐厅,屡经变换模样,装潢依旧存续着文艺复兴时期的风貌,空间开阔,挑高天花板上刷着巨幅油画,布满旧时古堡内的生活景象。如此幽美的环境中,正播放爵士老歌《LaVieEnRose》,令人仿佛置身南法葡萄庄园,味蕾每一口体验都带着微醺滋味。
到了餐桌上,就不是白绒讲话的地方了。现在轮到她沉默。
她猜这些人多少是要谈几句商务事的。那个纳瓦尔,他看起来很了解中国人喜欢在饭局上聊生意的习惯。
靠着国人身份白蹭一顿奢华晚餐,白绒有点不好意思。因此,没人搭理她的时候,她也不搭理任何人,最多跟姓陈的大叔聊几句老家的事,或跟身旁那位温柔的阔太太讲两句吴语方言,别的时候只是默默吃鱼子酱。
蓦地,“砰”一声,旁边有开瓶器将塞子取出来了。
刹那,白绒转过头。
听,多么美妙的声音啊!
侍应生正在倒葡萄酒。
谁能懂这秘密呢?对一个酒痴女孩来说,聆听一瓶葡萄酒开瓶、倒入杯中、碰杯发出的一系列声响,绝不亚于莫扎特在琴上奏出的任何旋律。
白绒的眼睛变成星星。
她立即坐直,轻侧身,以便侍应生为她倒酒。
瞬间放光的双眼,吸引了斜前方那双目光。当白绒盯着那酒杯中的桃红色液体时,视线稍偏转,就见斜对面的男人凝视着她。
纳瓦尔的大衣早在进门时交给侍者,他现在只穿一件白衬衫,暖金色柔光下仿佛置身油画世界。天啊,那种像是活在传说中的长相,极具古典油画中的“眉目深邃”、“冷白感”特征,而正由于那样的容貌,他一开口说话,极易使听者陷入一种双目空洞的发呆状态,只顾看脸,完全忘记他说了什么。
他就坐在那里,轻摇酒杯,待酒的香气自然挥散。
白绒耳朵里其他人的交谈声、碰杯声都流失了,视界边缘变成画框。
水晶灯、烛光、锃亮刀具的辉映下,这位法国男士品葡萄酒的姿态,观色、闻香、品尝,如一帧帧老电影影像。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望向天花板,却见那天花板上的油画少女正诡笑着凝视她。
*
餐桌上,这些商人似乎也像白绒那样只对酒感兴趣,并不讨论菜的口味,而是一直谈葡萄酒的事,都是些“南法产区”、“投资”一类话题,白绒听不懂。
她盯着高脚杯犹豫,深知今晚只能浅尝几口,这可不是能由她随便喝的熟人社交场合。
穿越之成为奴隶 偏偏惹你 攻略N周目后魔尊沦陷了 嘿!外星人你好! 身为松田同期的我还有活路吗 清穿之宠妃 夏风燎原 穿进年代文中嫁个好男人 暗夜何长 二周目乐队 影帝总是不务正业 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昆仑客栈 兰花螳螂 旅行琴蛙 大夏烟雨 盲夫养成计划(女尊) 私人演员 好马偏吃回头草 无人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