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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绒愣住,“啊?我很喜欢的一种颜色,你竟然说它并不存在……”
“这是事实,你说的只是金属表面的一种质感。”
好吧,白绒还是很信俞甄艺的。这位室友的眼睛可是厉害得很,天生能辨认上千种颜色,飞速扫一眼,就能区分开任何两种极其相近的色度。
白绒把视线从华丽的黄色系油画上移开,“风格好奇怪,为什么想到画这样一幅画?”
“有一天夜里,我忘了吃晚餐,睡着后感觉很饿,梦见天空在下金子般的雨。”
“……”
白绒想起什么,突然狐疑地问:“你今天吃饭了吗?”
俞甄艺没有回答。
白绒摇摇头,叹口气,嘱咐道:“冰箱里我给你留存了很多即食食物,你平时随时可以拿来吃……”
“这么年轻怎么像在当我妈?”
白绒:“……”
“因为你太让人操心了,饮食不规律,作息不规律……这要是在我家,我妈早就崩溃了。”
“你是在炫耀吗?”
“啊?”
“炫耀你有母亲。”
“你不是也有吗?”
俞甄艺冷笑,仰头靠在抱枕上,盯着天花板,“她根本不管我。在我十五六岁的时候,我故意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妓.女一样,化着浓妆在北京华丽的大马路上扭臀走来走去,夏天穿暴露的吊带裙,她都完全不在意。那时候,她还没有嫁给一个富有的中年男人,只带着我每天在贫穷中挣扎。当我的身体发育起来,她就开始介绍我跟一些有钱的男人往来,希望我立刻嫁出去,给她带来收入……”
白绒无法接话。
俞甄艺盯着她,“所以我羡慕你有那样的父母,作为家中独女,衣食无忧,将来无论从事别的什么工作,人生都能被允许失业一千次。”
白绒不禁抚额感叹:“一定要这样设想吗?听起来也太不吉利了吧,谁会失业一千次啊。”
跟这室友聊天很难轻松起来。
*
只有在将来回看1982,才会知道,这是波尔多产酒历史上最伟大的一个年份。许多绝佳美酒盛产于这一年,陈年能力极强,被珍藏到了很久很久以后。十年过去,二十年过去,人们只要再拿起当时的一瓶玛歌、拉菲或拉图名庄葡萄酒,瞬间就会勾起82年这个夏天的灿烂记忆。
此时,白绒是一无所知的。
这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她只是提了一个轻巧的行李箱子,背着琴盒,一如既往慢悠悠地走路,下了楼去。
一位司机已经很周到地等在那里,站在银白色车门旁。
对方是提前来电通知过的,说是专门过来接送她。
五月下旬,春末夏初的季节,微风轻抚过法式碎花束腰裙。女孩从淡黄色的建筑楼下走出来,身影经由黑暗的过道步入柔暖阳光下,裙角浮过碎光叶影。
司机过来先为她开了门,然后接过她的东西,去后备箱放置。
白绒靠近车后座,视线刚落下,就定在一抹灰蓝色的身影上。
她的脸上有些愕然。
男人正坐在里边座位上,优雅地跷着腿,抬眸,脸上表情淡淡的,嘴角挂着一点习惯性的客气笑意。
“好久不见,白小姐。”
他穿着一件质地看起来很舒适的灰蓝色衬衫。透过车窗的阳光令那颜色显得暗沉复古,更衬着白皙的脖颈皮肤。脖颈与下颌的线条很明晰,叫人一眼扫过去就能直观感觉到本人的气质、姿态。
那双褐色眼瞳注视着白绒。
他在等她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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