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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冬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他又转向陆江庭:“时间太晚了,就不请你上去了。”
陆江庭笑了笑:“找个合适的时间,我们聊聊吧。”
宁时修对这个提议并不感兴趣:“再说吧。”说着,他拉起许冬言就往单元门走去。
许冬言被他拉得一个趔趄,匆忙间回头对陆江庭摆了摆手。陆江庭朝着许冬言点了点头,目送着别别扭扭的两个人消失在单元门后。
离开了陆江庭的视线范围,许冬言抱怨道:“你急什么急啊!”
宁时修阴着脸瞥了一眼她的脚,幽幽地说:“你不是能走能跳吗,难道还等我背你?”
许冬言有点心虚:“现……现……现在是比之前好一点了,但是走路还是很费劲,你……你……你就算不背我,好歹也扶我一下。”
宁时修的脸色依旧不好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不情不愿地伸出一只胳膊。许冬言咧嘴一笑,不客气地抓起他的胳膊,将全身的重量都倚了上去。
回到家,宁时修扶着许冬言坐在沙发上:“红花油在哪儿?”
“我床头的抽屉里。”
宁时修上楼去拿,拉开抽屉,一眼就看到一个相框。他记得之前是用来装许冬言和陆江庭的照片的,可是现在里面却是空的,照片已不知去向。宁时修不由得愣了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找到没有?”见他好久不下来,许冬言在楼下催促道。
宁时修拿开那个相框,随便翻了翻,就在抽屉的角落里看到了一瓶红花油。
把红花油递给许冬言,他坐在她对面点了支烟,看着她笨手笨脚地替自己擦油。他缓缓地吐着烟圈,问道:“你到底会不会?”
“我不会。”许冬言手上动作不停,挑眉看他“那你帮我擦啊?”
宁时修哼笑一声,知道她在跟自己开玩笑,也就懒得应付她,更懒得收拾她。
“你刚才生气了?”许冬言看他心情似乎好了一点才敢问。
宁时修长舒一口气:“我还没那么小气。”
“那你对陆江庭的态度为什么那么差?”
“跟你没关系。”
“你俩到底有什么前仇旧怨?”
宁时修看着她露在外面的小脚丫,在日光灯下,那皮肤白净得几乎可以看到下面细细的血管。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说因为一个女人,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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