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与锣鼓唢呐的喧嚣中,两个年过八十的白发老人身着全孝,抱着父母的牌位,哭地泣不成声。
“爹,娘……儿子……带你们回家了!”
同样一身孝服的少女双膝跪在坟前,头几乎低进泥土里。
迁了居,搬了丧事,麦家正式在村子里落户,村民们也渐渐习惯了这有些奇怪的一家人。
麦家勇和妻子适应地很好,这本来就是他们的家乡,虽然过去许多年,许多地方都已改变,却也处处都是回忆。他们经常拄着拐杖,相互搀扶着在村庄附近溜达,碰上旧日相识便停下来唠唠嗑。只是时间终究过去了太久,整个村子里也不过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还记得他们,那些年轻人,却是通通不认得了。
相比起来,一起来的少女与村子里的同龄人不太合群,经常闭门不出,村民们很少见她出门,除了每天接外出溜达的麦家勇夫妻回家,几乎从不见她踪影。只是她虽然跟年轻人们不熟稔,却喜欢与上了年纪的老人唠几句,哪怕他们在讲的都是些琐碎至极的小事,也没有丝毫不耐烦。
如此,村子里的人渐渐习惯了麦家人的存在。除了刚开始的一点轰动,日子渐渐又平静起来,冬天过去,春天又来,绿柳红桃,春风夏雨,日子如水一般流走。
时序又到了夏天,门前的老槐树已经枯死,只剩一个矮矮的树墩,西边儿的小山却又重新蓊郁一片,整日蝉鸣震耳。
屋子里有点闷,窗户紧紧闭着,光线也不充足,少女坐在床上,背靠着墙壁,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黑色的等身布偶,双眼望着天花板,似乎在想什么。
但事实上,她只是在发呆而已。
房间还是三十多年前的房间,重新粉刷过,家具也都置换一新,除了房屋格局,其实,再没有什么熟悉的了。没事的时候,她经常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发呆,抱着那只早就磨掉了毛的布偶,任思绪漫无边际地游荡。
外面起风了,风透过窗缝涌进来,带来一丝凉意。她抱着布偶,脸颊轻轻地摩挲着柔软的布料,心里却疯狂地想念那冰凉坚硬的触感。
风越刮越大,狂风拍打着窗棂,屋子里被冷气侵袭,她的身子也变得冰凉。但她毫无所觉,只是紧紧抱着布偶,双眼漫无目的地落在窗外的某处。
她已经很久不这样了。
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她让自己强大起来,从外表到内心,装作若无其事,装作一切已经过去。再说,在最开始的那十来年里,她也没有时间去忧郁去伤悲。她要学会生活,要隐藏起自己的不同,要保护好为了自己背井离乡的家人。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不得不坚强,像一只陀螺,被绳子抽打着不停旋转,一旦停止,就是死亡。
所以,除却理智无法控制的梦境,她其实很少在清醒的时候想起那个身影。
直到后来,她遇到了这世界上跟她一样与众不同的生灵们,终于学会了如何安全地活在这个社会,如何保护自己和家人不被伤害。这时时间已经过去许多年,爷爷奶奶去世了,父母老了,只有她,还是当初年轻的模样。
她终于可以稍微释放一点那刻骨的思念,让它如白蚁般啮咬着自己的心灵,仿佛那样就可以让自己好受一些。
但也只是在独处时才这样,在父母面前,她始终保持着快乐的模样。
外面狂风大作,冬日里突然想起一道惊雷,天色变得暗沉沉的。
她忽然惊醒过来,想起父母还在六爷爷家,去的时候也没带伞,连忙起身,小心地把布偶摆放在床上,然后拿了伞,小跑着出去。
去六爷爷家要经过西山,那里再往前一点,杂树林后原本有一块地,就是麦家以前的菜地,只是现在土地已经易主,不知是谁家在种着。从回到这里以后,她还从未来过菜地,也不知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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