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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眼里有点潮湿,不敢抬眼去看皇帝,但他的表情如何,不用看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他攥在她手腕上的那只手很紧,箍得她有些疼,但绮雯还是咬着牙没出声。
良久过去,两人都没出声。面前的光线陡然一黯,绮雯挣脱了他的手,起身去执起脚踏下的锡制小油壶,为长明油灯添了少许灯油。放回油壶后,她没急着躺回去,而是面朝外坐在床边,静静梳理着情绪。
皇帝不期然地自背后搂住了她,用下颌隔开她披在肩后的长发,温热的吻落在她颈间。他极少主动来做这么温存的动作,此时做来,想必是觉得她受了委屈,为了抚慰她。
“其实……”绮雯转过脸刚想继续讲,却被他的吻封了唇,继而身体也被他压倒在床上。她猜想他听了这番话必会怒发冲冠,只是未想到他表达怒气的方式,竟会是与她亲热。这……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皇帝当然是愤怒的,但愤怒之余,更多的是心疼。
早该想到的,他早对她说清了形势之严峻,她早已知道,倘若源瑢单是拿形势来威胁她吓唬她,又怎会令她恐慌至此,绝望至此,到了来寻他及时行乐的地步?
她是受了欺负,受了委屈,还不敢对他说,自是更加惶恐愤懑。
他深恨自己粗心大意,那天去下处看望她,已经料到她有所隐瞒,料到她并非简单生了病,却还是轻易放过,没有追根究底,不然又怎会留给源瑢这次得寸进尺的机会?
丝缎的薄被与褥垫柔滑温暖,两人紧紧纠缠一处,相拥相吻。绮雯料着他不大可能就势把事办成——那样不就成了被潭王激的了吗?对他所珍重万分的这初夜未免是个亵渎。他确实不见有多少情欲显露,她也就没去特意逢迎,只是简单地顺从着。
果然皇帝过不多时便停下手来,轻吻着她的耳垂,语调沉重:“是我太疏忽了,我低估了他。”
“您是说低估了他的胆量,还是低估了他对我的重视?”绮雯问。
她还是如此敏锐。皇帝撑起双臂来望着她,眸中爱怜横溢:“两样都有。”
绮雯问:“您不急于问我之后怎样了么?”
皇帝却未回答,躺倒在她身侧,轻叹口气:“你受了如此恶待,还不敢说,就是怕我会冲动行事?你怕我一时怒气勃发,不计后果,反而中了他的算计?”
绮雯道:“我也不知为何,这一回总觉得他好像多了些底气,不怕与您翻脸相向。他明知我可能会告诉您的,却还是如此不加收敛,甚至看当时的情形,我若是与他当场反目,他说不定,会立时对我下杀手……”
皇帝语气愈发沉痛:“都是我的疏忽,我早该想到的,明知准了杜荣致仕会惹毛他,却未想到,他会去对你下手。我竟是如此粗心!若真是,真是……”
他再次搂紧她,在她耳边叹了口气,“还好你没事。你说得没错,倘若你一时激愤与他当场反目,他声称做得出让你再见不到我,确实不是危言耸听。真要到了那地步,我即便将来还能反手制住他,又如何才能救得回你?我真不该拿你去冒险。”
绮雯讶然:“您是说,他现在确实有了不怕与您撕破脸的底气?”
皇帝顿了片刻,道:“你想想,若是他当时真去对你动了手,将来会如何?”
绮雯沉默下来稍一琢磨,也不禁脸色严峻。
那里是宫女下处,依照规矩潭王进宫只能进出慈清宫,但只是私闯一次宫女下处,说出去也算不得多严重的罪过。他真要在那搞出点是非来,事后大可以说是因与她这个宫女的私情所致。
被外人看在眼里,一个亲王竟然自贬身价跑去下处寻一个宫女,那铁定是她这宫女耍手腕勾引人家的啊,这样无耻下作的狐狸精,死了都不值得可怜。她还如何讲得出理去?
真说出去,根本不会对潭王的风评构成什么实质打击。
潭王已让太上皇后相信他对她有情,到时太上皇后定会体谅他情之所至,主动帮他遮掩抹平。皇帝若想明着追究,就会被太上皇后视作为争风吃醋不顾兄弟情意,若想暗着报复……真要见到绮雯被潭王弄死了,他还不方寸大乱,更易被潭王拿捏?
原来自以为安全的这个后宫,其实根本没那么安全。绮雯心下不禁后怕,说道:“如此一想,他根本是有恃无恐。甚至说,当时真来杀了我,形势反而更对他有利。大概只为求个稳扎稳打,还不想与您激化矛盾,他才没动手。”
“不光如此,”皇帝微眯起眼睛,“是我往日有意在朝堂上表现得暴躁酷烈,一是为了震慑群臣,二也是故意让外人将我视作冲动易怒之人,好放松警惕。源瑢已多年未见我,对我的性子拿捏不准。他是一面觉得对你下手势必激怒我令我方寸大乱,一面又没把握能应对暴怒的我,才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不过……”
他偏过头望向绮雯,“你又是为何认定我会冲动行事?我在你眼中,难道竟是一个发起怒来不管不顾的人?”
绮雯不期他一句话岔到了这里,一时愣住,答不上来。
“是了,你是前日见我为母后苛待你的事发了一顿脾气,便以为我会关心则乱、急中出错,才这般怵怵探探不敢对我明言。”皇帝目中竟又依稀闪出了笑意,“那依你看,我听了他这般欺负你,是冲动好,还是不冲动好?”
冲动表示关心则乱,却可能莽撞行事,不冲动表示沉着应对,却又显得没那么关心。
看样子他是没冲动,绮雯有点懵,他此刻的反应,与之前所料相距太远,她直言回答:“当然是不冲动好了,我这人可务实了,我知道您听了会生气,会想替我出气,但绝不会盼着您关心则乱冲动行事啊。就好像我若是落了水,明知您不会洑水,就绝不会盼着您跳下水来试着救我一样。现在三王爷明摆着就是想要您冲动,您一冲动,一乱了章法,就是正好着了他的道儿。到时对您对我,都半点好处也没。”
“说到底,你怕我冲动,是怕我折在他手上,是关心我。”皇帝目光温柔好似月色朦胧,轻抚着她的长发,“委屈成那样,绝望成那样,你都还在替我着想,老天怎就会赐了你这么好的一个人给我呢?一定是我上辈子修了什么好福气。绮雯,你真好。”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绮雯感到一股酸味自牙根狠狠蔓延开来,状如石雕的人实在是不适合说这种倒牙的酸话,这不是他的范儿啊。
皇帝看着她的神情也觉好笑:“我问你,你可曾见过我冲动行事?”
绮雯直愣愣地看着他没说话。
皇帝再问:“那你可曾听谁说我冲动行事过?”
绮雯仍然没说话。
皇帝轻哂:“你既没听过,也未见过,单是听见我发了几句母后的牢骚,便认定我是个会冲动行事的人,是否太过偏颇了点?我当时是发了脾气,可不是也没做什么么?你好好记住,我这人最看不起冲动之人,我一向信奉的是,别人越是惹了我,我越是要隐忍不言,从长计议,绝没冲动行事去拼命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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