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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
“倘我真同那人买官,把自己身边的放入庙堂,那岐国不就得不偿失了?”
“你谢小先生这几年似有若无地往庙堂里放的棋子还少吗?况小先生这一问,问的当真是这事?”岐国看到谢无陵的眉头扬了扬,“我只要能跟着劾书一起上交长明殿的一份买官契。这其中小先生如何得来,走了哪步棋,我自不多问,也不多探。如何?”
“好。”
谢无陵言罢和岐国对举了茶盏,饮了半杯。
“那还请岐国公主布宴了。”
元华听完点了头,将茶盏归于案头,好收了劾书。
谢无陵手中的茶盏也方置归桌案,脚步声就自远处传来,岐国先抬了头看向来人处,而后谢无陵也回头看去。
“先生。”就木站在临月台阶上躬身。
“嗯?”
“韩郎君来了。”
“那正好,带他去云栖吧。那…秦国公可起……”谢无陵微顿,暗自瞥了一旁岐国一眼,又道,“可来了?”
岐国为他这一眼,噗嗤一笑,眸光反投向了这月台所对的那枕月小厢。
“喏,他早来了。都窥了好些时候了。”
赵祚似乎知道这月台上的二人在说他了一般。理了理衣袍,从枕月里走了出来,负手站在了门前,遥看着那两人。
谢无陵颔首向他,两人似隔空对视了,又似都隔空了。
须臾,谢无陵撤回了目光,侧首看了看岐国,却听岐国笑言解释道:“小先生能文却不识武,这感官自然比不得习武人灵敏。”
谢无陵闻言只得撇撇嘴,目光里带着几分无可奈何,转投向了就木,吩咐道:“去请国公移驾云栖吧。”
“平之不去见那韩郎君?”
“岐国自是比那人要重要许多。”
谢无陵的手在那劾书上点了点,又向岐国那处推了推,示意她收好。
岐国将劾书收归了大袖下,状似无心地探问道:“那位郎君是?”
“韩潮,今年秋试的寒门仕子之一,那日在鹅池遇着了,知他懂琴,遂邀他来园子里坐坐。”
“未来状元郎?”
谢无陵闻言,摇了摇头:“是新友。”
“那下次宴时,可得让平之将这位新友引见来。”
“自然。”
二人复聊了一二,岐国借说午间要去城外玄观见友,便辞别了谢无陵。
谢无陵跟着起身,送走了岐国,直接让人备车去了国子监。
“师父。”谢无陵叫国子监的小官领来了一处偏堂,偏堂虽大,却只坐了一二考官。
周遭都叫试卷推满了来,谢无陵推门时,看到散落的答卷,连下脚都小心翼翼了起来。
“是……小先生?”有一伏案的人从中抬头。
“大人。”谢无陵循声向那人作揖。
“小先生可要折煞老臣了。”那人见状,起身来止谢无陵的动作。
“是大人要折煞我了,于情于理,平之都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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