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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哄走了一票官员,罗靖安首先检查了一下房间,然后才请鲍望春进去休息。
“局座,您的药已经放在桌子上了。”罗靖安报告道,“下午两点,广州市市长曾养甫将与您共进午茶;四点,广州商业界代表请求接见……六点,您还有一个晚宴在莲香楼,今日的日程安排如上。”他合上记事本,“这以前,请局座好好休息,我会在下午一点左右前来请示。”
鲍望春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点点头,“可以了。”
“啪!”罗靖安立正,发出行礼的声音,然后转身出去。
鲍望春本打算洗个澡吃了药上床补个觉,但刚站起来眼神就猛地一变,“谁?出来!”
他的警觉还是那么厉害!周天赐叹口气,双手一按窗台翻身入内,“嗨!”他撑出两个酒窝地看着眼前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东卿……”
鲍望春有片刻的仲怔,一向犀利的眼神也迷惘了一会儿,然后猛地反应过来一样,拉过他后在窗口扫视了一遍这才拉上窗帘。可是接下来他就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握住,怎么都收不回来。
“东卿,东卿……”周天赐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向往,他猛地收手想把眼前的人拉入自己的怀里,可是这一次,他被拒绝了。
“周先生,放手!”从那完美的唇瓣中吐出的字有些模糊,但还不至于听不清楚,但周天赐一下子僵住。
“你叫我什么?”
黑白分明的眼睛瞅住了他,冷淡的话语又重复了一遍,“周先生,放手!”
“东,东卿!”周天赐只觉得眼前一黑,压心压肺的都是抗拒不得的剧痛,“我是赐官,赐官啊!你不是一直都叫我,赐官的吗?啊?东卿!”
即使是这样的热天,依然冰冷的手指在周天赐手腕上的麻经部位一弹,他不由自主松开紧握的手。但下一刻,他的左手又紧接着握了上来,可这一次鲍望春已经先一步抽走了自己的手。
他们的手指在半空中擦着彼此而过,一个火热,一个冰冷,只是擦着而过却烫伤了一个,冻痛了一人。
鲍望春首先反应过来,刻意忽略掉自己手上的感觉,退开一步,唇角微勾,“很久,不见。”
周天赐慢慢地抬起头来,眼神有些迷惘,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楚眼前的人一样,“你的手,为什么那么冷?”
修长的眉头微蹙,鲍望春鹰眼一眯,“这,不关,你的,事……”
“东卿,让我看看!你的舌头,就是上次……到现在都没有好吗?啊?”周天赐急着走上去,鲍望春却神色不动地迅速退开。
周天赐前进一步但看见鲍望春相应的动作,即便停住了,怔怔地看了他半晌,带着些微颤抖地问:“你,到现在,也没有原谅我,是吗?”
鲍望春看着他,嘴唇却微微抿了起来,勾得嘴角形成两个熟悉的小鼓,“……言重了。”
明明还是那张稚气又俊美到令人心疼得脸,可是心呢?你给我的,那是属于我的心呢?你把它藏到哪里去了?周天赐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得灼伤了自己,心脏的每个跳动都抽紧了疼痛的那根弦,五内俱焚心痛,难忍!
“言重!哈,言重……”喃喃着,周天赐用手指按住疼得跳动的额角。这一年来,他想过很多很多他们再次会面的情景,他想过东卿看着他慢慢渗出眼泪的样子,他想过东卿看见他一时间手足无措的模样……也有甜蜜的,是当他们会面的时候,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可是,现在的事实是他最爱的人却冷冷地叫他:“周先生。”说,“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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