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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早已给林渊上达奏章,林渊本人也允诺了决定的沈子琪,出列跪在地上,说出了自己希望取消官职,周游各地的心愿。
这事君臣两人心中已然知晓了,故而没有丝毫惊愕不悦,微笑着改变了圣旨——将沈子琪封为巡查官,负责周游各地,撰述风俗民情、地貌山川特征。可在各地畅通无阻,可以令牌要求当地官员进行有限度地协助。
这正合沈子琪的心意,他已然见过了自己兄弟的子嗣,此刻也没有多少羁绊了,拜谢皇恩之后,他便立刻收拾包裹,准备启程。
在他正欲离开京都之时,身后忽而传来一声“沈琪兄弟,留步!”的声音。沈子琪转头一望,略有些吃惊,抱拳道:“见过王大人。”
来者头一袭文士长袍,头戴纶巾,腰间配了一把装饰性的长剑,眉目清秀,年纪很轻,正是曾经主动请缨,作为大齐使者给东夷递战书的王睿。
他当初遭到恼怒的东夷人捉拿,欲要在战场上砍了脑袋祭旗,若非守门的人里有个外表东夷人内核大齐人的沈子琪,怕是这一去就要凉了。而后两人偷偷跑出,又遭到追击,一路逃亡,直到与大齐部队接应,都是一起经历过生死刺激的人,王毅与他虽然后来没经常走动,却仍是结了一丝羁绊的。
——只是沈子琪没料到,王睿竟也是个性情中人,莫不是特意前来送他?
“这话说得愚弟真是要羞愧掩面了,沈兄乃是救了王某性命的恩人,你我之间何必如此生疏?”王睿拱手道,他没用大人称呼,而是以更为亲切的“兄弟”互道,“此番沈兄欲要离开京都,做一番大事,愚弟前来送行!若沈兄在路上有何困难,尽管去寻江南东地的王家,愚弟必然倾力相助。”
说罢,他一摆手,身后侍从立时将一小坛酒,两只大碗捧上。王睿当即撕开泥封,一股浓郁酒香登时四散而出,沈子琪曾经做过大将军,也是颇有有见识的人,登时眼睛一亮,不由地脱口而出道:“好酒!”
“此为二十年的女儿红,好酒赠英雄,祝沈兄一路平安!”王睿豪情万丈,将两只酒碗注满,两人相对而立,神色肃穆。
沈子琪哈哈笑了,心里不由得有些熨贴。
他之前冷眼瞧王睿,还心道此人是个趋利避害的人,若非他自己请缨送战书,让沈子琪觉得王睿只是小节有损,大义坚定,他是不肯与他交好的。更何况,自从两人回到军营,王睿便再没怎么来看他,偶尔碰见也只是点头问候……
没想到今日是他看走了眼,当下他沈子琪官职只是虚位,王睿却是颇受欢迎的都给事中,如此也依然能来送别自己,这人还是颇有义气的一条好汉啊。
“好兄弟。我偷偷摸摸的走,没想到还是给王贤弟抓住了。既然你这般大气,愚兄也就不客套了。来,干!”沈子琪笑着举起大碗,两人将酒水一饮而尽。沈子琪凝望喧哗热闹的人群,车水马龙的街道,鳞次栉比的房屋,干净整洁的官道,长身玉立的王睿,心中升起一丝豪情。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后会有期!”
他昂首阔步,跨出了京都那丈尺高的朱红色大门。
王睿目送他远去,久久才回了神。他确认沈子琪已走,这才反身离开,却并未回自己府邸,而是转了两圈,隐蔽低调地从后门进入了刑部侍郎罗泽瑜的府邸。
大厅之内,罗泽瑜正自呷着热茶,见王睿来拜,也不吃惊,淡淡道:“如何,可是送走沈琪了么?”
“送走了,卑职观他面色,似是对此印象颇深。”王睿谦恭道,“一切全是大人指点有方,不但压下他人知晓那沈琪离开时间,更是赠予了卑职的一罐女儿红,卑职才能成事啊。”
“你我皆是江南一带出来的读书人,追根溯源,沾了些前后辈分,何须如此?”罗泽瑜对王睿的识时务心理满意,微笑放下茶盏,温润如玉的俊美面庞上神色真诚又宽厚,“此番你做了刑部的都给事中,也算才华可有所展,定要勤加努力,为陛下效劳,为百姓谋福祉啊。”
这类官话本就是车轱辘话,王睿上道极了,虽然听闻“皇上”二字,不由地想起那天日坠地的恐怖奇景,身子不禁抖了抖,却依然道:“卑职谨遵大人教诲。”
他说罢,面上忽地露出些许欲言又止的迟疑神色。
罗泽瑜一看就知他是做给自己瞧的,笑道:“怎么,王给事有何疑问?”
“这……望罗大人恕在下才疏学浅,卑职实在不知为何大人要卑职与那蛮子交好?他不过东夷之人,现下又无实职……”
“哈哈哈,你啊,观事物不可管中窥豹,而需以小见大,见微知著。”罗泽瑜被他捧得心情不错,虽然他本人也颇为长袖善舞,但自己与他人交好和他人交好自己之感是截然不同的,“此人看似被逐出了朝中,实则又岂非是隐蔽在后,暗自摸索大齐各地,成了个陛下钦定的暗地里的‘天子巡查’呢?”
他如此一说,王睿立时醒悟。又施礼道:“多谢大人点拨!”
罗泽瑜笑了笑:“不谈那些俗事,来,喝茶罢。”
……
林渊神色悠然地转动双臂,慢慢在水中划着桨。
槐月时分天气渐热,御花园中的荷花塘内生着簇簇鲜嫩菱角,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林渊一闲下来,罗芳蕤就立刻抓住了这一时机,早早在甘露殿门口候着林渊,又是轻轻摇晃他手臂,又是依靠撒娇,要他陪自己去荷塘内采菱角。
林渊忙了太久,也有心放松放松,自然是含着笑点头应允。
两人乘着狭长的一叶小舟划入池塘之内,身侧是碧波荡漾的湖水,湖面上支棱起一束束翠绿宽大的荷叶,荷花早已探出荷叶之下,花瓣粉白,馨香清雅。湖面之下有游鱼摇曳,皇宫的锦鲤不怕人,不少鱼儿追着船只滑动的水痕摇摆纱裙般的深红长尾。
罗芳蕤坐在小舟前头,一袭淡蓝长裙,乌发束起,鬓边几缕青丝被风吹拂在脸颊上,又落到嘴角,她伸手将其顺至耳后。
林渊在小舟后头,一袭秋香色常服,袍角五爪金龙的暗纹在阳光照耀下若隐若现。他头戴翼善冠,窄袖叠领,虽则威严深重,神色却放松自在,嘴角带着些笑意,两人相对而坐,皇帝亲手划着两页不轻的木浆。
他毕竟体格健壮,力气极大,划起来颇为轻松,只先前略微生疏,但听了善于此道的内侍讲解一番要点,立刻便能上手,没多时便熟稔至极,转向前进,后撤位移,各类技巧已然掌握。
罗芳蕤对此毫无意外,在她心里,皇帝理应比常人厉害十倍、百倍的。
在这周围都是青翠欲滴的绿、淡雅袭人的粉,幽幽香气浸入骨髓,而天空则蓝得剔透无暇,置身其中,仿佛与世隔绝,那类惬意自在、潇洒自由的感觉令人心旷神怡,疲劳顿消。
“秋日心容与,涉水望碧莲。紫菱亦可采,试以缓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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