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午,会溪寨。
帅帐中,当刘江生与朱匡从满脸愧色地来到李源面前,当着众将跪拜请罪时,方才过罗二虎的李源,脸上稍稍展露的喜色瞬间挥散,阴沉着脸听完他们禀报昨夜的杀戮以及前因后果。
众将各自露出不同的神情,但诧异的目光几乎一致,而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彭师裕,尤其听见向氏军士三千人尽皆身死这个数目时,不由得浑身战栗起来,双目撑得血红几欲流出血来。
身旁忽而响起因双拳紧攥而发出的关节错落之声,李源自能感觉到彭师裕的异状,这位溪州少主近日以来虽失去了表面的刚强,但骨子里可是实打实的意志坚定,只不过是审时度势强作隐忍。
向氏作为洞溪五大族之一,其首领向宗彦又率先投诚,可谓是彭师裕重新执掌溪州的一大依仗,如今一夜之间向氏青壮却近乎殆尽于唐军之手,向宗彦与其卫将向明二人仍孤零零地在营中,不知将做何感想......
大帐内一片窒息般的死寂,李源亦是一阵头疼,对于这些投降的蛮兵,说到底当时做出“待本帅后决”的命令,并非是故意留下空隙供底下将士去取巧,而是的确未考虑清楚处置方式。
无可厚非,向宗彦以及身后的向氏部族,正是前番朝田弘祐献上毒瘴之计,导致唐军八千精兵全数阵亡以及罗二虎险些身死的罪魁祸首。
正所谓血债血偿,因此即便向宗彦率部来投,李源也并未像对待彭师裕那般对待向宗彦,而是径直捆缚解回大营,双方也心知肚明,这场战争结束过后,向氏总要为先前唐军的惨痛付出代价。
代价的大小区别,只不过是在向宗彦与三千部族之间选择罢了。
李源原本念在向宗彦有些许功劳,不仅告知了重要情报——毒瘴用尽,更是让唐军不费吹灰之力夺下了会溪寨,故而曾与彭师裕再三商议后,决意等战事结束,三州局势安稳过后,只杀向宗彦一人,留下三千向氏青壮以存续部族。
但由于溪州城内的情况仍旧不明,并不能确保向宗彦所言非虚,因此对于这三千青壮如何处置,只能暂且搁在一边,暂且留下性命,待战后再决。
只是万万没想到,一夜之间便有人替自己做了决断,李源心中说到底对这帮蛮兵倒无悲悯,只是有些后悔将接防任务交给了刘江生与朱匡从二人。虽然昨夜此战大大排解了军中将士积攒已久的怒火,但到底是僭令而行,自己这位三军主帅若不及时善后处置,以后一旦起了连锁反应,恐怕不是个好兆头。
再度问及刘江生昨夜具体情形,李源听罢便觉得好气又好笑,这位结义兄弟此次的做法倒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只道入寨后急于察罗二虎,情思深切太过投入,所以并来得及制止寨外情势,而朱匡从亦是大包大揽,面不改色地承认是自己临机处置,口口声声称与刘都使无关。
朱匡从向来鲁莽不假,不过这次好歹寻了个由头,也有许多将士佐证,确实是蛮兵先行夺刀挑衅,但说到底若要追究僭令之责,首当其冲者可非朱匡从,而是作为主将的刘江生,光是以他的说辞便有失职之嫌。
李源十分理解刘江生的心境,这憨厚的汉子当日得知罗二虎身死后,头一回露出了极度神伤的表情,更是一反随和的常态,满脸带着浓浓杀气。尽管罗二虎奇迹般的“复活”过来,但包括李源在内,三兄弟对蛮兵的仇恨可谓是印在骨子里。
因此,李源的心中已隐藏着些许畅快,只是碍于主帅的威严以及彭师裕在场,不得不作势而为。
刘江生与朱匡从自是要处置的,尤其是这鲁莽成习的朱匡从,虽然此人确实忠勇,依照昨夜的情形倒不得不佩服其果断,但无论如何,僭令之罪必不可轻视,若放纵不理,以后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端来。
单说杀俘杀降,此次的对象既是仇怨已深的蛮兵,李源便不想过多计较,但若以后杀的是降服的汉人,那可要再三思虑,毕竟影响的可是心中的大事......
至于彭师裕,到底还要利用他继续治理三州,以稳固朗州的大后方,与他的盟誓仍然重要,因此李源在面上还需给他个交代,而且此次征讨,在名义上亦是为了彭师裕夺回基业,他也俨然将洞溪各部族视为自己的子民,一战尽灭向氏三千青壮,等同于灭族之举,更是斩了彭师裕一条刚刚安上的臂膀。
想到此处,李源心中已有了决定,望着眼前跪地低头的二人,眉头紧皱,拍案而起大吼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本帅原是命你二人率军前来接防,哪里下过杀俘的军令?!纵使昨夜一战是由蛮兵挑起,但终究是你二人处置不当!得亏昨夜我军无甚损失,否则本帅定要重重惩治!”
话音刚落,大帅似严厉的一番话,却令众将纷纷暗自发笑,刘江生自是保持着沉默,而朱匡从倒是愣了片刻,忽而抬起头咧嘴赔笑道:“大帅!您的意思可是,末将无罪......”
李源心里一阵无奈,即刻瞪目斥责道:“住口!你这厮倒是脸皮厚!本帅还未追究你僭行军令之罪!”
“大帅,末将是迫不得已啊!实在是蛮兵挑衅在先,末将无奈之下临机处置,何况昨夜也是一场大胜啊......”
李源冷声笑道:“呸!什么狗屁大胜,杀的尽是手无寸铁的战俘,还有脸大放厥词?莫不如下次攻城时,你再杀敌三千给本帅瞧瞧?”
朱匡从竟乐开了花一般,愣是双膝跪地,却仍是挺直腰身,咧开嘴点头笑道:“末将遵命!大帅您就瞧好吧,若以末将为先锋,末将必定——”
“先锋?”随后李源轻哼了一声,回身坐定,接着大手一挥怒声喝道:“好,本帅满足你!来人,把他那身盔甲给本帅扒了!朱匡从,即日起,你便降为先行掌旗兵,之后攻伐溪州城,可给本帅把战旗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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