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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讥讽地笑了一声。
“是,祂聆听你。但当你询问它世界运行的规律,它就会缄口不言。当你想请它展示意志如何统治着力量,它仿佛从未听到这句话。当你请它帮忙解决我们遇到的困境,它说什么?它说‘抱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拉格伦抬头看向穹顶最上方的存在,他的目光平静里带有爱慕。深刻的虔诚中,却又有父亲看向孩子那样的爱怜。
“祂的确不明白。因为祂至高的存在本就不是为了理解人世的语言。我们与祂的意念之间隔着千山万水。你能走入一只昆虫的内心世界么?永远不能。”
“你!”那人按捺住怒意,“问题就在这里!拉格伦,它确实至高无上,但离我们实在太远。有时,我们甚至会怀疑它是否真有统治万物的能力!要我说,它只是世界底层的一种真理,一种规律——它真的能干预现世吗?”
“为何妄想祂会遵循我们的愿望来干预现世?”拉格伦说,“我们的世界在祂眼中只是一片转瞬即逝的幻影。”
“哈,你对它了解得真是很清楚。看来你从内心深处也同意这件事:它的存在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停下吧,大祭司。回到正确的道路来。我们所有人都在这里——这是我们共同的要求。”
拉格伦平静地微笑着。
他说:“可惜,你们说得太晚了。我的画已经完成。”
亚麻布被扯落。
极度抽象的巨幅画作赫然现出它辉煌的、血与火交织的面容。
——那是完完全全的离经叛道,不符合一切作画的准则,不符合人认知世界的一切方式,却又已经自成一体。
如同一次堂皇的宣战。
神殿中一时寂静。
没有人看懂这幅画。可所有人都感到一股磅礴的力量要自画面上喷薄而出。旧的规则在新的规则下支离破碎,不可知的未来正自天际降临,将白昼的碎片焚烧殆尽。
“你……”
“自诩为真理最虔诚的追求者,却又在见到真理时,因为太过遥远的距离而止步。真是懦弱又平庸的选择。这幅画就是我对你们的回答。如果三百年之内能有人读懂它,我将感到发自灵魂的欣慰,那意味着我们的神殿还没有堕落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说话的同时,宏大的力量以拉格伦的身体为中央一波一波涌起,那奇异的节律震动着大地,上达无尽的天空,仿佛在述说什么衷心的请求。
远处,庄严的圣歌吟唱声陡然大了起来,应和着他身上的力量。
拉格伦的白袍在不知何处而来的风中猎猎作响,他伸手向遥不可及的辉冰石天穹:“如果现世中的我们,注定无法与祂进行真正的沟通……”
“那,就让祂到我们的世界中来吧!”
“到我的……画中来。”
第262章黄昏·印象终
“神……”
“神是什么?”
掌权者站在最高的位置,宣告神授之权。
有罪者藏身脏污的泥沼,祈求神明宽恕。
庸人无求无得,随波逐流,于是同称神爱世人。
“可是神……其实并不爱我们。”
爱?人心中的幻象而已。
人不会去走入一只飞虫的内心世界。
天幕之上的神明,又怎会和地面上的人有真正的沟通?
人怎能幻想与神明对话?人怎能妄想得到神明的垂怜?即使真有垂怜,那会是人类渺小、短暂、如同尘烟的存在能够承受的吗?
“那就……”
人无法定义黄昏,但人却能以黄昏入画。
然后,在那张空白的画布上,去涂抹、去改变,去解构,去定义,去创造!
“神是完美的。”
“神是求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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