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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纷起,有人说,永昼的那位神明已经自戕于迷雾之中,永昼的崩毁指日可待。
还有人说,世界的最高权柄已经现世,可惜就在那不能踏足的黑渊之中。
一位颇为奇异的外神声称它用超凡力量观望了那里的景象,它也许是唯一一个能准确描述其现状的生物。
它说,随着时光流逝,整个永夜最混乱破碎的那些力量已经呈漩涡状涌向深渊中央,稍微没那么混乱的紧随其后,它们如同朝圣的狂信徒一样从四面八方延伸向那个不可形容不可直视的核心,所形成的轨迹让人看一眼就觉得理智受到损伤。——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像无数倒悬着的混沌山脉,拱卫着正中央那散发着无尽幽魅疯狂的心脏。
“……!”
急促混乱的喘息到了一半被生生压下,矜贵圣洁的质地如同破碎的水晶,间或有锁链碰撞时的声响,被黑暗压抑的氛围映照出异样的暧昧。
缓慢的抚触从额头到下颌,能感受到那形状完美的指尖上冰冷的温度。
下一刻,脖颈猛地被扼住。
“抬头。”那个人说,“看着我。”
嗓音低而轻,甚至近乎呢喃时的气音,然而越是温柔的语调越是隐藏疯狂,熟悉了的人才能洞彻其下的深深冰冷,并且激发出下意识般的抵抗——那是身体自我保护的本能。
眼睫不自然的颤动流露出主人不予配合的态度,神明浑身上下都是抗拒,而郁飞尘将其尽数收入眼中。
“睁开眼,看着我。告诉我这是什么。”语调愈发低沉而缠绵悱恻,与其相反的是本源力量愈发不加掩饰、愈发汹涌的骇人暴戾!
它们无尽的触手渗入祂的意志结构之中,一切都千百倍加诸于祂——
即使意志抵抗到底,它们也能强行夺去身体的控制权,让祂睁开眼睛,让祂开口,做任何那个人想让祂做的。
氛围愈发窒息可怖,像世界毁灭的前夕——
最后一刻,神明睁开了祂的眼睛。
薄冷的翡绿看不出什么感情的波动。
郁飞尘捏着祂的下颌迫使祂看向右侧。
霎时间狂风大作,几十张泛黄的纸页像惊飞的鸦群一般被哗啦啦刮向上方穹顶,然后像雪片一样下落,无规律地散在他们周围的地板上,其中的一张飘落在他们之间,纸面上画着一些难懂的抽象线条。
他们的目光都落在那张纸上。
其实,在此之前,他们已经相安无事了有一段时间。
当然,神明的行为由绝对的理性统治着,当祂明白自己一时半会无法离开这里,就会学着平静接受现状,而不浪费多余的力气和情绪。
如果神明就待在那里,不说什么也不做什么,郁飞尘的精神和力量也会渐渐趋于稳定。
他仿佛从不回想他们的过去,也无意预想他们的未来,大部分时间执着于那些过分亲密、过分冒犯、因此充满掠夺和占有意味的接触。好像在寻找什么,或者证明什么,说不清楚。其它时候,他不会过分限制神在这座殿堂里的活动。
纯粹力量构筑出的殿堂却无比真实,一切细节都完美无瑕。西侧角落里摆放着用雪松木打造的立式书柜,里面收藏着古老的书籍,不起眼处摆放着纸笔。
神可以翻看它们,有时候拿起笔写写画画一些内容。很多时候郁飞尘会看着文字和符号从神的笔尖流淌而出。祂会随手演算书中提到的复杂的式子,在值得注意的地方留下批注。
神握笔的动作很美,垂首写划的姿态端雅。郁飞尘有时候会从背后抱住祂,把祂的注意力拉回自己,有时候会把祂反过来按在华美的桌案上。
总的来说,他不是很在意神明有一点自己的消遣。
直到今天郁飞尘一反常态把所有带字迹的纸张通读一遍后,勃然大怒,认为那套文字和符号有另外一种组成规律,神创造了一套冠冕堂皇的表达法来隐藏真实目的,实际上是在演算永昼失去主人后的形态变化,推测它可能维持的时长。
纸面上,复杂的字符相互纠缠,看不出规律可言,也许只有写下它的人才能读懂。
神明别过头去想要移开目光,简单的动作却完全无法做到,祂整个人被锁在高背椅上,完全在郁飞尘控制之中。
“为什么不说话?”郁飞尘的眼睛直勾勾看着祂,“你想要我读出来?还是我自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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