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号神棍,」杨习踌躇着说,「比容总小两届,两人有点私交……老板,我们,是不是跑错了方向?」
肖伦一把推开面前的一堆文件,面无表情,高深莫测,将转椅面向落地窗,杨特助乖巧地回了自己座位,不去招惹他。
晚上,对着一堆数据思索了半天的肖伦,还是决定找人当面问清楚。对於容安竹,他是绝对信任,如果容安竹要给他用手段,那也有他绝对的理由,但这理由他要知道。
在路上的时候买了几盒感冒药,早上出门的时候容安竹有点打喷嚏流鼻涕。
回到家时,肖伦开门的声音刻意放轻,客厅的灯果然关着,只有卧室虚掩的门缝透出来一点点晕染的光。
果然是不舒服在休息。肖伦放轻动作,却在推开卧室门的时候顿住。
嘴角抽搐着,脑子却反应特别灵敏,立刻掏出了手机来,「喀嚓」一声将床上两人衣衫不整的画面纪录下来。这下轮到衣衫不整的肖仁嘴角抽搐。
容安竹昏昏沈沈地睡着,根本不知道自家卧室里的激流暗涌。肖伦勾起嘴角,肖仁大惊,立刻要扑过来阻止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按下了发送键。
照片的角度很是刁钻,只能看到肖仁的脸,容安竹只露了半个胸。
肖爷和肖仁他父母同一时间打开了自己的手机。
「呐,不管你安的是什麽心,这下你得到满足了吧。」肖伦笑道。
肖仁忿忿地起身,一边将卷在手肘的袖子放下来一边说:「他感冒了还被人灌醉,现在发烧,我在给他降温。」
「看出来了,」肖伦走进来,一边脱着外套,「谢谢你,接下来交给我就行了。」
肖仁对他比了个中指:「算你狠。」
「我说了他是我的,你别想。」肖伦一边挽起袖子,一边上前拿起床头柜的冰枕在容安竹赤裸的肩颈和腋下轻轻点擦。
「我从来没想,你以为人人都爱死了男人啊?」肖仁一边穿外套,一边翻白眼。
「那你干嘛来惹他?」肖伦也翻白眼。
「爷爷交代的事情,总要意思意思一下啊!」肖仁从鼻孔哼出一口气。
肖伦作恍然大悟状:「啊……那你更惨了。」
「……」肖仁没好气地扭头出去,在摔门之前,回头,「不过,他倒是真的挺有趣。」
肖伦笑笑:「滚吧你。」
容安竹第二天自昏睡中醒来,听肖伦说了事情前後经过,大大赞赏他机智过人,从此又甩掉一个麻烦。肖伦只是替他揉着还有点发疼的太阳穴,笑笑,没有再说话。
杨习照例捧着脑袋发呆,耳朵上有个明显的牙印。肖伦不去管他,自己看着文件,时不时嘴角上翘一下。
杨特助发完自己的呆,便看到老板这副有点诡异的表情。
「肖总,麻烦解决了?」杨习问。
「麻烦这麽多,怎麽解决得完?」肖伦弹了下文件。
杨习想了想:「你问过容总了吗?」
「他想告诉我时,自会告诉我。」肖伦回答。
「那你是在高兴什麽?」杨习问。
肖伦放下手中的报告:「麻烦虽然多,但总还是一个一个在解决。」
杨习笑笑,不再问话。
容安竹在肖伦的监督下,在家休息了两天,感冒总算好起来,又精神抖擞地跑去公司继续挥刀斩乱麻,管杀管埋,丝毫不因为前面几次不愉快的事情有所收敛。
如此这般又三个月後,容总在自家办公室又签好一个收购方案,便接到了肖老爷子的电话。以前肖老爷子召唤的时候,也不是亲自打电话来的。
「明天下午三点,来肖家茶室见我。」肖老爷子简单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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