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对方打量过一番之后,赵构缓缓开了口,道:“秦爱卿比起当年……却是见瘦了不少。”
秦桧闻言当即跪下,拜道:“秦桧何德何能,有劳官家挂心!”
“爱卿当年极力反对立张邦昌为帝时,呼声之高,可谓是声震朝野,否则朕对你也不会有如此之深的印象。”赵构不动声色地一笑,收回目光,不再看对方,口中话锋却微微一转,道,“却不知爱卿此番在五国城,想来也是如此打动了金人,如今才得以带着家眷……全身而返?”
话已至此,其间质疑之意已然分外明显。
而于秦桧,既已为之,就绝非毫无准备而来。听闻此言,他伏首在地,叩拜更深,口中道:“官家明察秋毫,臣确实有罪,还请官家惩治。”
赵构微微挑眉,重新看向他,道:“朕还什么也不曾说,你又何罪之有?”
“臣在五国城内,确实有变节之举。若非如此,臣也无法博得金人信任,得意难返,重新面圣。”秦桧一字一句道,“虽迫不得已,却到底有污名节,还请官家惩治罪臣,臣绝无半句怨言。”
赵构有些讶异地挑眉看向他,半晌后轻笑出来,道:“秦爱卿这般诚实,倒教朕不知该说什么了。”
“臣不敢。”
赵构垂目盯着他,眼底的笑逐渐暗淡下去,转变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深邃神情。随即,他幽幽道:“爱卿方才话中的意思,可已然将自己比作了李陵?若是朕因为你假意投敌而惩治与你,岂非便重蹈了当年汉武帝的覆辙?”
秦桧骤然闻此敲山震虎之言,身子一抖,冷汗无数从前额滑落而下。
然而还未等他想好回应的话,上头的赵构却又轻笑起来,道:“朕不过是说笑而已。爱卿若真有心投敌,留在金人处自有大用,又何必千里迢迢拖家带口南返?我大宋如今遭到浩劫,正是用人之际,朕宁肯放过一千,也不错杀一个。更何况,秦爱卿忠义之士,朕又如何会生疑?”
秦桧附在地面,看着自己额前的汗水已然汇聚成颗状,“啪”地打落在地,留下对自己而言可谓是几乎震耳欲聋的声响。
他整个人颤了颤,最后道:“臣谢官家圣恩。”
赵构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道:“秦爱卿风尘仆仆而归,想来路上也颇为疲敝,此刻便早些回去歇息罢。”
“臣谢官家挂怀,”秦桧哆哆嗦嗦地起身,拱手道,“臣告退。”
赵构微微颔首,看着秦桧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他眼眸微眯,眼底似笑非笑的神情,终于毫不掩饰地展露出来。
而秦桧快步走出寝宫,发觉自己已然是汗如雨下。
最后那一刻,他自始至终都不敢看向自己面前的天子。不为别的,但为他后来说的那些毫无来由,却格外亲和宽容的话。
比起之前的疑虑,这些话对于秦桧而言,更让他觉得不可捉摸,甚至带着些许恐慌的意味。他几乎可以想象出,赵构说这话时候,内心是怎样嘲弄的表情,可偏生又猜不透,对方为何要如此。
抬起衣袖擦了擦满头的汗,他开始觉得,一切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这个皇帝的心思,比他想象中的,要难猜得多。
然而及至放下衣袖一抬眼,却骤然看见御书房门外,还立着一个人。这人一身戎装,身形高大笔挺,生得眉深目阔,此刻两道目光,更是锋利得堪比刀刃,炯炯有神地刺向他这边。
四目相对,秦桧微微抬眉,面露疑惑。他虽不识得此人,然而生性圆滑,便也微微侧了身,对自己身后的内侍道:“不知这位将军乃是何人?”
“回相公,这位乃是岳飞岳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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