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北宁王离开后,大气都不敢出的顾子元才呐呐道:“洛兄......”
刚刚那副场面,仿佛一块冰从喉咙滑到胃囊,叫他整个人被固定在原地,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事实上不仅仅是他,所有旁观这幕的人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宗洛朝他安抚地笑笑:“没事,一些私怨罢了。”
顾子元想起宗洛如今看不见,犹豫许久,还是没有说。
他旁观了方才那位北宁王凝视洛兄的全过程,眼神缠绵深不见底,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若真是私怨的话,会有那样复杂又晦涩的眼神吗?
“先不说这个,子元,你刚刚是想说什么?”
今天虞北洲给他带来的惊吓实在太大,再加上这疯子上辈子把知情人全部都剁了,相当于断了宗洛最后一条获取信息的渠道。
下个月十五,恐怕宗洛还真得去虞北洲那里一趟。
“啊,哦,对。”
顾子元反应过来,把手上的灯往前递了递:“这是我给洛兄留的灯。”
他一边说着,低头看了眼,忽而愣住了。
魁首灯通体用琉璃制成,晶莹剔透,周围还张贴着贴画。
然而现在,最中央承接灯油的琉璃却寸寸碎裂,露出龟裂痕迹。
可想而知,若是顾子元没有注意到,在这盏灯递到宗洛手上的那一刻,它就会碎成一片一片。
“怎么回事,我刚刚一路上抱着它,它还是好的啊。”
看见破碎的花灯,顾子元一整个人懵住了。
宗洛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心下“......”。
这痕迹一看就是硬生生被人用隔空内力震碎的。全大渊能外放内力的人绝对不超过两只手,其中一位刚刚才走。
究竟是何人所为,昭然若揭。
为了安慰顾子元,宗洛把自己刚刚逛街买来的东西全部一股脑塞了过去:“没事,子元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这些是回礼。”
“年节快乐。”
......
赶在亥时落锁前,宗洛堪堪踩着点回了宫。
同外面依旧繁杂喧闹的街道相比,这座巍峨肃穆的宫殿显得有些过于冷清,唯有值守的宫人提着灯站立。
“三殿下。”守在章宫门口的元嘉见了他,总算是露出笑容。
果不其然,渊帝又在章宫。
即使是年节这样的日子,这位坐拥天下的帝王依旧孜孜不倦,兢兢业业地处理国务,没有丝毫懈怠。
宗洛叫住了想要进去通报的元嘉。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站在宫殿门口,玉就攥在手上,却叫人有了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意味,踌躇不敢前进一步。
他犹豫道:“父皇还在里面处理公务,我这般进去恐怕不太妥当。”
众所周知,渊帝最不喜欢在工作的时候被人打扰。就连曾经最受宠的宗弘玖,也绝对不敢在渊帝处理公务的时候进去撒娇卖乖。
“哎哟,三殿下您这是哪里的话!”
要是换一位皇子,例如上回进来看似撒娇实则暗戳戳想告黑状的宗弘玖,那渊帝的确可能发怒。
但这位可是三皇子,三皇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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