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眼,付凌疑双目血红,徐应白那琥珀色的眼眸似乎动了动,鲜血流进他的眼睛里面。
他动了动嘴,说的似乎是——“保重”。
惊涛卷起,付凌疑目眦欲裂,那江面散开的大片血迹瞬间就被冲得无影无踪。
雅室内,徐应白看着突然痛苦呜咽的付凌疑,伸手一探。
又烧起来了。徐应白皱着眉头,这都数不清第几次了。
徐应白将孟凡叫进来嘱咐孟凡赶紧去打盆温水来。
温毛巾敷到付凌疑的额头上。
他打了个颤,随即陷入更深的梦魇。
江河涛涛,滚滚不息,付凌疑泡在江水里面,沿着河岸一寸一寸往下找。
他后背有被泡烂的箭伤,但他丝毫不管,执拗地沿着江找人。
有时他会在江边碰到逃难的农户,他一遍又一遍问着那些过路人。
“你有没有在江边见过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他的衣服上绣有兰花和仙鹤,长得很好看,眉心有一点朱砂,身上有箭伤。”
你有没有见过,有没有见过……
得到的都是否定的回答,无一例外。
有个农人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这江水急,掉下去就找不着人了,我儿子之前为了交渔税,也掉下去过,找不着了。”
“小子啊,别找了,这都过了两个月了,”那农人抹着自己苍老布满沟壑的脸,“就算还在这江里,也被鱼啃没了。”
“回去盖个衣冠冢吧。”
付凌疑抹了一把脸上的江水,露出布满血丝的双眼,他扯了扯嘴角,低声说:“我没有他的衣冠。”
他连徐应白的一片衣角都没找到。
农户一愣,然后看着这个年轻人继续走远。
付凌疑找了三个月,什么也没找到。
他终于死心了,认命了,他从江口折返,准备回长安。在路上看到了自长安而来逃难的人。
“长安的皇宫都被烧了,别过去了,快逃命吧!”
“江南这边也不安宁,梅大人都辞官了。”
付凌疑拽住一位行人:“梅大人为什么辞官了?”
逃难的人叹了口气:“朝上不是说他是那个姓徐的叛贼的同党么,前些日子江南还来了位道长,说要给他的徒弟讨公道。”
“连王府的门都没敲开,他在街道上骂皇帝,被乱箭射死了!听说他是梅大人的朋友,当年一起考科举的,还是进士呢!梅大人给他收完尸骨就辞官了!唉,真是可惜,难得一个好官也被逼走了!”
说完就不再停留,匆匆离开。
付凌疑呆愣当场。
随即疯了般往玄妙观过去。
他徒步赶了十几天的路,翻山越岭到了玄妙观,找到的只有破败的,被焚毁的道观。
他在废墟里面疯狂翻找,在几块木板底下找到了两三张残缺不全的,少年徐应白写的几张道经。
找到那几张道经的时候,付凌疑终于从癫狂中回了神,将那几张道经收进了怀里面。
然后他一个人把玄妙观里的尸体聚齐,用手和木板刨了一个坑,整张手全都布满了泥土和鲜血。
他却不觉得疼。
付凌疑不知道这些人姓甚名谁,但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徐应白的亲朋好友。
他用泥土,一点一点地将这些尸体,尽数掩埋,又立了一个无字碑,而后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为徐应白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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