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在赌时间,好在她赢了。
汪家的一个家仆脸色灰白脚步匆匆地赶过来,凑到汪文康耳边,抖着身子嘀咕了两句。汪文康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毫无血色,他一刻也不想耽搁,逃离似地钻进轿子,急声:“走走走!快回家!”
围观的百姓见此,议论纷纷,皇贵妃没了?那汪文康这个京中恶霸是不是再不能胡作非为了?
封岌并不理会汪文康,他翻身下马,又将手里的马鞭递给车夫,道:“把马牵回去。”
他长腿一抬,登上寒酥的马车,钻进车厢里。翠微立刻从车厢里出来,挪到车夫的位置担任起驾车的工作。
马车重新驶动。
封岌坐在寒酥的身边,瞧一眼她的脸色,将她的手拉过来,握在掌中。
“你父亲……”
寒酥直接打断他的话:“父亲不会的。”
“好。”
封岌点点头,转移了话题,“皇贵妃蓄意陷害冷宫皇后,被赐了白绫。冷宫皇后也在今日中毒而死。”
寒酥眼睫轻颤,总算是彻底松了口气。父亲的事情还没有头绪,能将汪文康这个恶人先解决,也算了却一桩心事,日后不必再担心。
封岌看向寒酥,道:“皇后中的毒是枯心粉,是你从师元良那里要到的。”
“是。”
寒酥点头。
寒酥做的事情,封岌知道一些,不过仍有一些不清楚。他问:“你是如何说服皇贵妃用府中胎儿去害皇后?”
“运气好罢了。她那一胎没坐稳,她本就有那个打算。”
寒酥道。
封岌又问:“那是你如何让圣上出现在冷宫?”
寒酥看了封岌一眼,封岌在寒酥的目光里看出来寒酥根本不知道今日圣上出现在冷宫。
“我只是将皇贵妃意图用腹中胎儿做文章的事情告诉了皇后。”
寒酥道,“论后宫争斗的手段,我自然比不上皇后。我只要告诉她,她一定有办法借机揭露、扳倒皇贵妃。”
封岌皱眉看向寒酥。
她说得云淡风轻,好像她没做太多事情,可封岌却知道筹谋之事最难在于揣度人心。
知道封岌还有些细节想问,寒酥也有心从父亲的事情里分分神,她主动对封岌说:“提前一段时日教两位公主画风筝,故意带她们去空旷之地放风筝。宫中空旷之地,除了不可靠近之地,只有冷宫前。”
“怎么让风筝掉进冷宫中?”
“小时候经常放风筝,在线上做些手脚,让它掉进冷宫墙内并不难。”
封岌略沉吟,便想通了些,他缓声开口:“普通风筝丢就丢了,因为是公主亲手所绘,才有理由进冷宫。然后将消息递给皇后。”
“是。”
“那你又是如何给皇后下毒?”
“递消息的纸条上。”
“不怕被查出来?”
封岌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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