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向任何人提及,因为也许只是她的错觉,没必要再引起轩然大波。不过,她将不曾启用的保全系统打开,它和“七圣”总部与“天权”时焱所经营的保全公司皆有连线。
“包裹!”辛苦的邮差先生,从门铃下的通话器布达他的神圣使命。
“来了——”水柔疾步穿越庭园来到大门边,将私章由门上的眼窗递出去。“辛苦了。”
“不客气。”对方垂著脸在拿单子,接过私章盖了印,又把私章还给她。“是大包裹喔。”
“哦。”谁会寄大包裹给她?是住在美国的爸妈,还是快在花郁国定居的伊恩表哥?水柔打开门接过来。“今天怎么不是张先生送信啊?”
张先生是固定送她这一区的驿使青岛。
“他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代班邮差把包裹抱给她,低著的帽檐在他的五官上形成一圈黑影。
“喔。谢谢……咦?这不是……”水柔注意到包裹上面写的不是她的名字。
正要问,包裹的另一方勃然推来强劲力道,她猝不及防,节节向后颠踬了好几步,人和包裹才一齐跌坐下地,大门已砰地被人摔上,一把自制手枪随即架上她的太阳穴,整个过程全发生在短短的几秒钟。
“你……”水柔瞠目结舌,瞪著向来不被民众列入提防的对象。
“不认识我?”他快速地从口袋中掏出黏性胶带,将她的双手反缠在后,再甩掉帽子露出他的獐头鼠目。“我就是你们处心积虑要找的阿海呀。”
“是——你?!”水柔看过他的通缉照片。大概是逃亡的缘故,他比本来消瘦。
“你尽管叫,我在这儿晃了两三天,知道你附近根本没邻居,那姓贺的也出去了。”阿海志得意满地把她拖到屋内。
“你把张先生怎么了?”水柔几乎是像块抹布般地被丢进去。原来不是她的错觉,是他在监视她。她太大意了,得快想个法子脱身。
“先管管你自己吧。”阿海狞笑。“不过……告诉你地无妨,我捅了他几刀,他目前应该躺在路边的某段山坡下。”
“你想证明什么?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连毫不相干的陌生人都能下毒手,这家伙不是变态是什么?
“我要证明我比你们都聪明!”阿海切齿愤盈地甩她一巴掌。“哼,要不是你们两个坏事,我哪需要过现在这种生活?”
结果,他俩竟比他远出风头,那教他怎么不呕?所以他要他们受到惩罚。“是我,是我让你们成名,是我!”
“成名的方式不只这一种。”水柔吐掉口中的血腥。就有人这么不要脸,分明是做错里,却偏要为他的伤天害理冠上美名。
“呸!”阿海歇斯底里地大喊。“你们害我有家不能回,工作也没了,还有一笔白粉的钱也没收到,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没有人害你,那些全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该付出代价的人是你。”水柔心寒。
“少废话!我先解决你,再来解决另外一个。”阿海张牙舞爪挥著手里的枪。
“你这儿环境不赖嘛,人烟稀少又安静,若是死在这儿,恐怕要一、两个礼拜,才会被人发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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