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快宿管老师就发现宿舍里人不齐,走到阳台来,敲了敲洗手间的门。
乐明心忙把捂着贺成安嘴的手拿开,眨巴着眼睛看他,两手还团在身前,做了个“拜托拜托”的手势,跟小狗讨食似的。
贺成安清了清嗓子,朝外面说道:“老师,我肚子不舒服。”
外面的老师还有话要问,乐明心紧张得手心出汗,下意识地就握住了贺成安的手臂,害怕被发现的惊慌让他如同走在悬空的吊桥上,贺成安就是稳固的栏杆,他得扶着才不那么慌张。
几句话问过,门外的老师又走了进去,继续教训里面的人,乐明心长出了一口气,不好意思地放开手。
他和贺成安只好继续在厕所里杵着,好在窗户开着,平时清洁也到位,并没有什么难闻的气味。只是略微有些尴尬,话又不能说,光着膀子挨得这么近,两人谁都不看谁,乐明心盯着贺成安背后的窗外,贺成安看地。
就在这个时候,狮子座流星雨来了。
乐明心一直看着窗外,看得清楚,漆黑的天上先是一点星光拖曳着尾巴划过,然后紧接着就有两三颗,划破黑暗,迅速消失在天边。他“哇”了一声,贺成安也转过头去看,两个人看住了,一时间只看到天上的流星如银线,又像在天幕上划亮的火柴。
两个人也是挨得很近,乐明心余光只看到贺成安专注的侧脸,眼里映着星星。
他的心跳得比刚才老师问话还厉害。
拉坯机“嗡嗡”转着,花瓶已经成型,窄口小肚,很稀松平常的形状,线条流畅,贺成安的手上沾满了泥。乐明心先回过神来,赶紧收回目光,站起来,颇有些手足无措,说道:“谢、谢谢,那什么,还需要上色吗?”
贺成安把拉坯机关了,伸手在旁边的水桶里把手洗干净,站起来,说道:“自己上色的话要预约一个两天后的时间,或者我们可以帮你上色,到时候和学生的作品一起寄到学校去。”
这好像是记忆中贺成安和自己说过的最长的句子了,乐明心想了想说道:“那我周末来上色可以吗?”
贺成安说道:“可以,走的时候在前台登记一下。”
“哎,”乐明心笑道,“好的。”
贺成安对他点点头,转身要走,乐明心有些失落地看着自己的小花瓶,但是贺成安又走回来了,清了清嗓子,手指指了指他的衣服前襟,说道:“还有点时间,要不要换一下。”
乐明心跟着贺成安下了楼,沿着两边开满月季的小路,走到最里面的一栋楼。门外有个大缸,里面飘着几片残荷,还养着两尾红锦鲤,只是因为天冷,懒得动弹,时不时甩甩尾巴。贺成安开了门领乐明心进去,这大约是贺成安自己的私人地盘了,一层放着慢慢一架子的半成品,随处摆着颜料和画架,还有很多绿植。
两人一路上了二楼,二楼则是整个打通的开阔空间,地板还是很有质感的水泥地,落地玻璃窗正对着工作室无人的后院,床边放张大床,再放个简易的衣柜,其余空余的地方稀稀拉拉地放些杂物,还有几幅画好的画,有一些盖着布,有一些就这么放着。
乐明心就站在楼梯口,不是很好意思往里走,目光好奇地放在那些画上,大多是油画,画花草画天空,颜色浓烈,色块嚣张,有一幅画吸引了乐明心,那是由墨蓝到黑过渡的天幕,上面是如流星一样拖曳的绚烂光芒,没有多余的颜色。
“你看看合不合适。”贺成安拿了一块布,将那张画盖住,递给乐明心一件黑色毛衣,是他除夕时候穿的那件。
乐明心接过那件毛衣的时候还在想那副画,贺成安这儿暖气开得很足,让人有种从骨头缝里溢出来的满足,他把包和外套放在一边的一把高脚椅上,没等贺成安回避,就背过去,双手拉住衣服下摆,从下往上拉起来,劲瘦的腰身和背上柔韧的肌肉先是收缩躬起,衣服脱下来之后又重新舒张,头发被弄得翘起来。
乐明心连忙把毛衣套上,他的肩膀没有贺成安宽,袖子长出一截,领口也大,露出半截锁骨,但也还算能穿,他把外套套上,头发还是翘着,眼角天生就有些下垂,不笑的时候有天然的温顺。
“合适,”乐明心有些脸红,“谢谢。”
贺成安已经把做陶的时候穿的围裙脱了,虽然天冷,但也只穿一件灰色棉质衬衫,宽阔的肩膀和饱满的胸膛撑得恰到好处。
“下次来的时候拿给我。”
乐明心答应了,赶着时间回到小朋友中间去。
“下次”,这个词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开心。
第13章
到了有空的时候,已经是周末。乐明心把贺成安的毛衣洗了,洗之前还飞快地闻了一下,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就是普通的淡淡洗衣液味道,干净清爽。他拿了个袋子,将衣服装好,启程到贺成安的工作室去。
过完年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冰冷的寒潮过去,只有料峭的春寒,偶尔阳光灿烂的时候更是暖。工作室里的月季开得更盛了,朵朵都绽到最大,乐明心是压着工作室开门的时间到的,花瓣上还有露珠。
于小璘坐在前台,托着腮打哈欠,乐明心已经认出了她,朝她挥手笑了笑。
外面不算冷,于是上色就在户外,正对着一片月季花的地方有个小亭子,有桌有椅,桌子上摆着一格格的颜料,看上去颜色都差不多,像是一格一格都是白,颜料盒上倒贴着标签,有各种深浅的红黄蓝绿棕黑紫,还有乐明心根本搞不清楚区别的“柠檬黄”,“竹黄”之类的颜色。
贺成安也坐在那,单手握着一个杯子,另一只手拿着画笔,沾了颜料在上面画画,三两下就画了只憨态可掬的大熊猫,对于他来说这种卡通画似乎驾轻就熟,但他还是认真专注。旁边支了张大桌子,上面放了好些已经上好色的陶艺作品,大都是那天带队来的老师做的,委托工作室上色再烧。
乐明心一步跨上两个台阶,瞅准了贺成安沾颜料的空隙,爽朗地说道:“早啊。”
贺成安洗了洗画笔,换了绿色画熊猫手里拿着的竹子。他扬了扬下巴,乐明心就看到了他的小花瓶被放在旁边,晾干了之后颜色变浅。
乐明心在贺成安旁边坐下,说道:“直接涂吗,怎么看上去都是白色。”
贺成安去剃了头发,下半边脑袋长出来的发茬又剃干净了,鬓边也剃了,乐明心看到他耳垂上有个黑曜石耳钉,耳垂的背面好像还有个纹身,太小了,从乐明心的角度看不清楚。他说道:“烧出来颜色会变,按你喜欢的涂就行,涂慢点,涂得快容易混色。”
他拿过来一个上色后烧制好的花瓶,上面五颜六色,跟色板似的,可以对照着涂。
乐明心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画画的经验,也没有太多艺术细胞。他把还给贺成安的衣服放在一边,学着贺成安的样子,洗了支画笔,看着摆了满桌子的颜色丰富的颜料发愣,实在不知道怎么画。
初爱·双飞 穿成豪门弃妇,我靠孕吐火上热搜 孟有千千劫 心照不萱 从解脱胜开始 一世轮回,彼岸见雷神 谁陪我到最后 路过人间 我的前任全是巨星 伍天笑传奇:逆袭之路 为师吃了三年苦,你说你是首富之子? 我们都辜负了爱 我只是不想去遇见别人 无爱婚途 若你爱着我 我在地球开奇幻乐园 冰之极寒 女人有毒 最美不过爱上你 此婚已经年
她是丞相长女,为助夫君登上皇位,容貌尽毁,忍辱负重。岂料,渣男早已与心机庶妹暗中苟合,借口将她打入冷宫,再联手庶妹逼她剖腹取子,逼她唯一的弟弟沦落成乞丐,杀她全家,将她做成人彘,囚禁于牲口棚,与猪狗...
功夫究竟是什么花架子还是杀人技三千年冷兵器战争和无数民间私斗酝酿出来的把式,究竟是不是骗局国术流开创者,功夫小说第一人梦入神机,在本书中为您揭秘。止戈为武,点到为止。你若无敌,将会如何...
资质平平和长生不死两种属性加身,陈生只想大喊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老年穷。当宗门天骄崛起的时候,陈生还活着。当宗门天骄晋升长老的时候,陈生还活着。当宗门天骄寿终正寝的时候,陈生还活着。活着,熬成老前辈,他就能对小辈指手画脚,以大欺小了。悠悠岁月。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而陈生长驻光阴岁月不死不灭,淡看天骄起起落落,超然物外。...
必杀,麻袋漏油!当千仞雪在王冬儿的心中复苏,那个傀儡唐舞桐,还会出现吗?一爹一油!它说,可以上了。王冬儿手持信号斧看着眼前不断颤抖的海神三叉戟。住手啊,舞桐!住手,停下,冷静一下,我可是你的父亲,不要啊,舞桐!FullThrottle!王冬儿一斧劈了下去,流着泪说道永别了,父亲,还有我是王冬儿,也是千仞雪,但我绝对不会是唐舞桐!当灵眸少年变为灵眸少女,神王唐三还能完成他的万年大计吗?灵眸少女我是第二个命运之女!现在斗罗唯一的存在!霍雨儿我要斩断这个世界的因果!为他,我无所不作!当霍挂从小就有人陪在她的身边,斗罗还会走向原来的结局吗?庄吾斗罗的命运,由我来改变!故事的结局,由我来决定!当光明女神蝶,就是光明女神千仞雪,那还会有蝶神的存在吗?千仞雪羽翼惶惶,希冀朗朗。旧日恩怨,吾将一一清算!平行世界大战拉开灵眸少女vs灵眸少年光明女神vs光明龙神魂兽帝皇vs魂兽共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斗罗绝世里的假面骑士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接档文女主靠金手指横行七零穿书本文文案田明依作为一个有前世记忆的娃娃,唯一的庆幸就是,幸亏她穿越的是平行世界的六十年代,不然她真得崩溃。幸福的日子没过几年,就发现她堂姐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
迎璟两大爱好九点之前认真学习不分心,埋头苦干做模型。闹钟一响,丢笔盖书拎铁棍,露出手臂小纹身,骑上机车就去北郊干群架。直到一次校方与外企的合作晚宴初宁穿梭人群,明艳爽利一袭白裙掐得腰肢匀细她端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