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发烫,盛穗只觉比起静观其变,还不如让她切身参与,总好过这样熬着、心里又急又躁。
迟疑片刻,她还是轻声:“这样就可以了么。”
“......”
缱‘’绻消失无踪,车内沉静几秒,周时予黑而亮的双瞳闪烁不断,眯起眼时极具危险性:
“其他人从营地过来,只要一分钟。”
男人启唇咬在盛穗下巴,低声响起:“你就一点也不害怕。”
根骨血液的掌控欲觉醒,周时予话落抬起另一只手,掐落在盛穗纤细月要窝,轻而易举地将人往怀里带,不许她乱跑。
“附近就我们六个,许卓苏莹莹不会再出来,邱斯喝多睡着、肖茗也要去休息,还有谁会过来?”
盛穗被男人紧抱着月要上发痒,不甘心话题又被带偏,握着周时予的动了下,在沉沉闷‘’哼响时,仍不忘初心:
“是你要选择这个方式,这样也算三回中的一次的。”
周时予这人算计太多,她必须时刻提防,否则就要被男人的歪理带走。
呼吸在缄默中交‘’染,盛穗婚后经过周时予太多教导,再不是初回时的稚拙,黑暗中也能寻得那一端,回想昔日男人的尊尊教诲,拇指附上端口,时急时缓地指尖打圈。
无声间,只听耳边的呼吸骤停,月要上大手五指用力,掐进皮rou,遂泛起阵阵刺痛。
黑暗中仍见得男人太阳穴青筋爆起,盛穗犹豫片刻,关键时刻停下手上动作,提出质疑:“我有问题。”
在压抑的深吸气声中,她察觉掌心滚烫猛的跳了跳,忙道:“如果你一晚上做不了三次,答应过一起吃药的事,也该做数的吧。”
“......”
眼皮突突直跳,周时予被爱人屡次三番的挑衅,一时忘却病情袒露的不适。
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他手向上,修长五指捏住盛穗的后颈骨,要她低头看自己,哑声道:
“穗穗,你是仗着我不舍得弄你,就要无法无天了是么。”
心事被戳破,盛穗倔脾气也上来,被拿住脖子就顺势手推男人肩膀,径直将人摁倒在后车座。
青丝散落,两人体型差毕露无遗,盛穗听见她略有心虚的辩驳响起:
“分明是你总戏耍我,我才不得不小心点——”
她话音未落,不甘人下的周时予再度发难,掌心用力手臂抬起,不过转瞬间就反将一军,不及盛穗有所反应,轻而易举将她压倒在后座。
除了始终护在盛穗后脑勺的右手,男人行为举止皆是蛮不讲理。
心跳如雷中,盛穗抬眸,见周时予第一次非睡前主动摘下眼镜,锐利目光再无遮拦,压迫感卷席而来。
凄清月色下,男人黑眸在车盖阴影中好似染上点点赤红,让她无端想起不得见光的吸血鬼,危险却更迷人。
周时予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低沉声线富有颗粒感:“你现在是真的不怕我。”
“为什么要怕你,”过速的心跳带起眩晕感,盛穗看着一改温柔的周时予,嘴硬依旧,
“你也只会嘴上凶我,有什么好吓人的。”
“.......”
事已至此,再无人在意吃药的事,两人莫名其妙地踏入角逐场,互不服输。
周时予几乎要被她气笑。
翩翩有礼的外壳下,埋藏血脉里的暴戾因子蠢蠢yu动,他一手轻勾扯去盛穗的月要上纱带。
另一只手则扣住她双腕,放在头顶,再用米白色的纱带打结系好,拖下长长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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