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秋颂,不可能的,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靳桥,凡事无绝对啊……”秋颂嘟嘟囔囔,然后缓缓睁开还有些干涩的眼睛,当看到面前逐渐清晰的靳桥的脸,他睫毛轻颤,笑了笑,“还是个梦中梦。”
他想着反正都是自己的梦,白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于是倾身要来一个吻,靳桥的手心却直接挡了过去,紧接着靳桥迅速翻身,不受控制地咳起来。
咳嗽声将秋颂的那一星半点儿的迷糊都咳没了,他腾地一下坐起来,然后又直挺挺地倒向另一边,又酸又涩的疼痛袭来,细碎的回忆片段乍现,他闷哼了一声,拿过枕头挡住脸。
这陌生的感觉是——不可能吧?不可能的……
他秋颂,被睡了!
靳桥看起来柔柔弱弱、斯斯文文的,居然一声不吭地办了他?
秋颂还来不及伤春悲秋,又被靳桥揪心的咳嗽声拉回现实,他咬牙起身,有些幽怨地说:“明明是我被睡了,你咳——你怎么这么烫?”
他皱着眉头,手心探上靳桥的额头,不正常的温度让他眉头皱得更深。
“发烧了?”他踩到地上,光条条地走到衣柜旁边穿衣服边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靳桥脸颊透着病态的红,眼神也不像平常清亮,反而沉沉的,他撩起眼皮,“你什么都忘了?”
秋颂摸了下脑袋,“我就记得在轻旎喝了不少酒,然后陈辽送我回来……”
后面的记忆都断断续续的,他好像还跟靳桥吵架了,至于具体吵了些什么,他记不清了。
靳桥冷哼了一声,“又是这样。”
然后他看向秋颂一字一顿地说道:“昨晚你说,要离婚。”
“离婚?”秋颂刚穿好T恤,听见后不可置信地走到床边,一口否认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我不关心你信不信,什么时候办手续?”靳桥又咳了两声,嘴唇没有半点儿血色。
秋颂单膝跪在床前,拉着靳桥滚烫的手,“好,我信你,是我说了浑话,但那都不是真心的。你也知道我一向没有酒品,喝完酒咬人是常有的事儿,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婚的。”
靳桥此刻浑身没有力气,他多半是因为昨晚被秋颂扯进放满冷水的浴缸着了凉,咳嗽咳得嗓子都哑了,病理性眼泪更是流个不停,泪水有刺激性,他眼尾也泛着红。
这可怜的模样让秋颂心软,他一只手按着靳桥的额头,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给私人医院的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过去。
“放开……”靳桥想要挡开秋颂的手,却被秋颂抓着放进了被子里,他嗓子沙哑,因为感冒变得低沉,显不出平日的冷淡,反而鼻音增添了几分虚假的撒娇意味儿。
秋颂躺下抱住他,紧紧搂着,哄道:“靳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那种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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