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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金玉诚沉默了半天，又说：“别找借口，你还是在怪我没看好莫衣宁那丫头是不是。”

“不关衣宁的事。”罗密华的声音有些沙哑，杨纱怀疑她在哽咽，不过她更好奇这个英勇无敌的莫衣宁有什么魔力，谈到她能让罗密华都变色。

“不是？”金玉诚冷笑一声，把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这是什么？”

这次轮到罗密华沉默。

金玉诚又说：“密华，我说了莫衣宁的事情是个意外，你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跟我赌气到现在吧。”罗密华叹了口气，说：“我要赌气的话就不会把杨纱交给你了。”

杨纱一惊，怎么话题扯到自己头上了。这时金玉诚在屋里走了两步，说：“杨纱？她比得上莫衣宁？”

“你比我更清楚吧。”

“她倒是没有莫衣宁漂亮。。。在拳场上有多少价值要看她的表现。”金玉诚顿了顿，“你这么不放心，不妨来我身边守着她。”

“生死有命，这是拳手必须要学会的事，她以后会慢慢明白。”罗密华认真地说。

金玉诚终于投降了，说：“算了，我不勉强你，强扭的瓜不甜嘛。”

“诚姐，杨纱。。。她只适合打拳，不适合做其他事。”罗密华突然又没头没脑的又补了一句。

“其他事？她？”金玉诚笑笑，说，“现在还轮不到她。”

罗密华没说话，她停了一会儿，说：“这会儿空气很好，我陪你去河边散散步，不然你该失眠了。”

杨纱一听她们要出来，忙滚出了几米远趴在附近的草丛里。看着她们下了竹楼，往河边方向走，她才悄悄站起来往营地跑去。

回到房间杨纱的心开始乱起来。从刚才的对话分析，金玉诚应该做了对不起莫衣宁的事，惹怒了罗密华。难道自己会重蹈莫衣宁的覆辙，金玉诚会用对待莫衣宁的方式对待自己？她到底做了什么？一个个疑问不断冒出来，杨纱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喝白开水，直到喝下第五杯，心情才平静了一点，她想起薛明亮，决定回到S市要联系他。

河边的空气微凉，有乡村特有的青草气息，闻着很舒服。罗密华正陪着金玉诚散步，两人没说话，只是慢慢踱步。走到一处堆满石子的河滩，金玉诚停了下来，捡起一颗鹅卵石用力往河中心扔去。

她穿着白色的奥黛，裙裾在微风里飘起，她盯着漆黑的河面看着几秒，突然转过头朝罗密华笑笑，说：“现在我的心情就像这条河一样，看不到什么光。”

罗密华说：“我以为没有光你也可以活下去。”金玉诚摇了摇头说：“是个生物就需要阳光，我也不例外。”罗密华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沉默。

金玉诚又说：“我有我的担子，不能随便放下。以前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看在拉了你一把的份上，别跟我计较。”

罗密华看了看她，光线很模糊，单凭这话，她实在不知道此时金玉诚脸上究竟是认真的还是戏谑的表情。她和金玉诚认识了将近五年，从莫衣宁莫名奇妙受伤，再到自己被金玉诚赎出监狱，她觉得自己从来没看透过这个变化莫测的女人，上一秒她可能是纯真的天使，下一秒她可以马上变身成恶魔，而无论她扮演的是哪一种角色，总会给对方非常真实的感觉，她看着你的时候，会让你觉得在这世界上她只对你这样，谁有毅力抵抗住这种真诚的诱惑。

比如这个时候，在这种氛围下说出这种暖到心坎的话，究竟是她的假意还是真情？罗密华不知道，她只知道，绝对不能对金玉诚交出自己的心，否则会被伤得体无完肤。

看罗密华没什么反映，金玉诚夸张地吸了口气，说：“好啦，回去休息吧，明天我还要坐七个小时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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