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要跟着玉琢,也要忙祁家昭雪之事,走不开。但钟老夫人已去清云县请我师叔了,等到时候他来了,或许会发现救你的法子。”祁敬明说道。
傅徵对此却毫不在意,他随口应了句:“不必劳烦老人家了。”
然后又说:“也不要告诉祁仲佑。”
“这叫什么话?”祁敬明微微不悦,“傅召元,你难道就想这样一死了之吗?”
傅徵缓缓睁开了眼睛,回答:“为什么不可以呢?我从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今总算是了却了所有的事,赢得一身轻,我为什么不可以一死了之呢?”
祁敬明皱着眉,看着他不说话。
而就在这时,屏风外传来了一声轻响。
祁敬明吓了一跳,站起身要去拿放在桌上的剪刀。然而,下一刻,就见衣衫不整的祁禛之从外夺步走来。
傅徵正欲起身,起了一半,看到祁禛之,又稍稍定住了,他撑着床栏,轻声道:“威远侯。”
刚一听到傅徵醒来就脚不沾地赶来的祁禛之被这“威远侯”三字噎得喉头一阵发哽,他用变了调的语气道:“你叫我什么?”
傅徵身上气力不济,臂膀上又有旧伤,支起来久了撑持不住,在听到这个问题后,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身子一软,要往榻下栽去。
“哎,小心!”祁禛之一惊,一个箭步飞冲上前接住了差点砸在地上的人,又小心翼翼避开他肋间和胸腹前的伤,把人重新安顿在榻上。
“多谢。”傅徵虽没什么精神,却很有礼貌。
只是这礼貌让祁禛之顿时火冒三丈。
而傅徵病中迟钝,亦或者是他压根没有看出祁禛之在生气,于是这个很礼貌的人问道:“之前我托香喜将画月送给君侯,不知君侯有没有收到?”
祁禛之看着他瘦骨伶仃、面无血色的模样,藏在袖笼里的指尖忍不住狠狠掐上了掌心:“将军的东西,为什么要白白送给别人?”
傅徵看上去有些失落,他说:“原就是给君侯的,当初在天奎时,君侯不是收下了吗?现在不愿意要,难道是因为……”
“没有什么因为!”祁禛之憋着气道,“那是你的东西。”
傅徵慢慢垂下了眼睛,仿佛是早有预料一般:“我也猜到了君侯大概不愿收,只是画月做工精细,若放在库房里生灰,未免有些可惜了。”
祁禛之瞪着他,不知自己不愿收的原因,和傅徵心里想的,到底是不是一个。
可是现在他没法问,因为傅徵话说得多了,开始咳嗽起来,他强撑出的精气神很快耗尽,人又变得昏昏欲睡了。
祁敬明放下帘子,又把祁禛之推出房门。姐弟俩站在连廊中,默默地看着彼此。
直到小厮前来送药,才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此后几天,祁禛之来的次数不多。一面是因他一见傅徵就忍不住生闷气,又不得在那人面前发作,一面又因朝廷事务着实繁多,刚登基的小皇帝隔三差五哭闹着要见傅徵,新晋的威远侯应接不暇,能躲在家里享清闲的时间实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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