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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似乎有些像是子骞,但我却有肯定,这不是子骞。
“你是谁?你为甚么要等我?你怎的知道我会来?”我一连问了几句,完全忘了我是大家闺秀,不得随意问别人不愿意说的话,尤其对方还是一个陌生男子。
“你想看看我的脸吗?”他又在用那把迷人的声音在蛊惑我,明明知道不可以,我却鬼使神差的说:“想!”
他愉悦的笑了,那声音里隐约有霸王的气质,却又那样美妙动听,仿若环佩相击发出的撞击声,悦耳清脆,一声一声的,断的极干脆。
他缓缓起身,背对着我整理了一下坐褶的衣服下摆。
我屏住呼吸,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我想,姐姐在新婚夜等着见皇帝时,是否也是这样焦急的期盼,伴随着紧张呢?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他,我已经幻想了无数他的容貌。
是如子骞那样温润俊朗,还是如大哥那样英武潇洒呢?
心心念念4
他极慢的转过头,我已焦急难奈,这一刻的会面,我似乎也等待了千年!
“二小姐……二小姐……”就在那男子要转过脸时,我忽然感觉有人在摇我的肩膀,我大怒,极力的挥掉那只手,继续等待着。
“二小姐醒醒,这样睡会着凉的?”
“啊?”我蓦的惊醒,看到堂菊诧异的神色,这才警觉自己是做了梦。
堂菊看着我神色不好,摸了摸我的额头,确定我没发烧,才问:“二小姐,你在桐子里睡着了这样很容易着凉的。”
我冲她安抚的笑笑,道:“没事。”
起了身,堂菊给我披上熏过香的衣服披上,坐到新铜镜前拿着美人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我看着镜子里模糊的身影,一时失神,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这个梦,暗示着什么?
堂菊在我身后给我沾着湿漉漉的头发,从铜镜里打量着我的神色,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开口。
我回过神,道:“有什么话便说。”
堂菊又看了看我的神色,似乎下了重大的决定,说:“二小姐,您适才,似乎在唤七王爷?”
“是吗?”我无心的问了一句,为什么我会叫子骞的名字?那梦里的不是他,绝对不是他。更何况,我并不喜欢他,怎会做梦也叫他的名字?
堂菊为我捻干了头发,轻轻挽了个简单的髻,自妆台前拿起一盒润手膏和一盒珍珠膏给我。
这两种膏是宫里的供品,这薛府上上下下,只有我和我娘亲、祖母的房里有,连大娘和姐姐都是没有的。她们用的虽也是京师极好的脂膏,却没有这些个金贵。
我指甲挑起一小块珍珠膏抹在脸上,慢慢涂抹均匀。又打开琥珀润手膏,挑起一块抹在手上。
对着镜子一照,脸色好了许多,再一看纤纤十指,也滑腻光润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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