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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天黑,九方渡才从外面回来,燕琨玉已经将完成了一半的脸皮藏在了院子里的水缸里,刚洗完脏兮兮的手,还没擦干。
“下午都做什么了?”九方渡看了眼燕琨玉花猫一样脏兮兮的脸。
“没做什么,就是翻了翻院子里的土,我想等明天春天种些花。”燕琨玉撒谎眼皮都不眨,“没什么特别的,外面好冷呀,咱们进去吧。”
九方渡本性多疑,他错身上前,余光中看到,燕琨玉身后的水缸水波荡漾,注意力被吸引。
燕琨玉见状,手掌试图推开对方,却只是无骨搭在那人肩头,踮脚凑上去吻九方渡的唇。
后者瞳孔一震,眉梢微动,垂眸看向近在咫尺的爱人。
“九方兄,真没什么好看的,你……要不要疼疼我,好冷。”燕琨玉双眸闪烁微光,像是求爱的野兔。
不过瞬间,九方渡便做出反应,神色晦暗,面上不动声色说:“欠收拾了。”
而后单手将燕琨玉扛起来,往屋中大步而去。
红绡暖帐,烛火亮了整夜,直到天明燕琨玉才睡着,已然带着满身红痕。
“难闻……停下……”九方渡还想再抱抱燕琨玉,那人却嫌他身上汗味,手软绵绵地推开九方渡。
后者倒是没有强求,只是捏着燕琨玉的手掌,挨个指尖吻过。
“还要不要夫君疼?”
“呜呜不……”燕琨玉蹙眉,将自己团成一个球,躲到被子里,下半身却露在外面。
九方渡轻笑,俯首在他腿上拍了一下,燕琨玉惊叫一声,干脆整个人都藏在被子里了。
床上的人儿打了个喷嚏,九方渡赤身下床,踩在地面上,身上每一处线条都彰显了力量感。
他走到火炉前拨了拨,里面的木柴已经烧光了,实在不得已才叫了一个小侍从进来填火。
地上凌乱不堪,满屋麝香味。
九方渡靠在床头,手中拿着玉势,将被子掀开一角,拿着玉势的手伸了进去……
刚刚睡着的燕琨玉被九方渡这样折腾醒,终于被欺负哭了,小声啜泣。
“乖点,别躲,你身体不似以往能恢复得那么快。”九方渡软声哄着。
都没了内力,只是凡人,经不起这么折腾。
在屋子另一头填火的小侍从恨不得挖了双眼双耳,他紧张地手抖,添了火后就想跑,却不料床上又传来吩咐。
“将屋子收拾干净,换个好闻点的香。昨日焚香气味太冲,他闻多了头疼。”
“是。”
小侍从不敢说什么,只是没想到以前的风流少爷如今竟然日日留宿在这个傻子男妾的住处,平日最听祖母和正妻的话,昨日竟然当众要休妻。
那祖母定然不能同意,这二少爷便交易起来。
他负责送三小姐嫁到孙府,若是三小姐心甘情愿在孙家待到死那天,他便休了正妻王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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