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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武警人员立即拦住银川瞳，像一堵厚实的墙。银川瞳用力朝费奥多尔伸出手，‘绝境’时刻爆发出的潜力在武警面前仍然不够，她睁大双眼，嗓音颤抖、嘶声裂肺地喊着费奥多尔的名字，泪珠从眼眶流出，幼年母亲躺在浴缸里血液染红了整片水池的画面和此刻费奥多尔躺在地上，血液汩汩从额头流出的画面重叠。
同样的无力。
同样的绝望。
“小姐！”名川修终于赶到，一边抱住少女的腰将人往后拖，视线穿过人墙缝隙看了眼后面胸膛已无起伏的费奥多尔，一边面容冷静的对武警人员说道：“抱歉，我这就带她走。”
“等一下，我看你们很可疑。”
名川修在心里重重叹了声息，眼镜后的眸子沉了沉。
小姐，这下可不好办了。
***
“目标已击毙。”狙击手从地上站起来，转头看向雇主，说道。
“辛苦了，剩下的钱我现在转给你。”戴着半脸面具看不清容貌的青年唇角上扬，拿出手机操作了一番，递到狙击手眼前。
【扣款提醒，向账户****转账1000000日元。】
拿到尾款，狙击手心情不错，说道：“下次给你打九折。”
年轻人笑笑，没说话。
狙击手将枪装进大提琴盒里，再用黑色的琴袋包好，然后背在肩上，转身朝天台入口走去，并边走边背对着青年挥了挥手。
看得出来他心情确实不错。
——毕竟是报酬百万的大单，这种单子以往不可能落在他身上，因为拿的出钱的雇主一般会找出名的杀手。
所以这笔钱对狙击手而言不亚于天掉横财，过程还十分顺利，他自然高兴。
“请等一下。”雇主忽然出声叫道。
狙击手停下脚步，疑惑的转头看向雇主。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狙击手愣了下，“忘了什么？没有吧......呃！”
下一秒，狙击手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双手抠着脸皮，皮肤开裂，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他体内破体而出。
“呃啊啊啊啊！”狙击手发出痛苦的哀嚎，大约五秒过后，惨叫戛然而止，接着两只放在脸上的手用力一撕，底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深深吸了一口氧气，而后缓缓吐出。
费奥多尔转身面向戴着面具的年轻人，唇角翘起，勾勒出一抹亲和的微笑，如同春日的阳光，眼睛里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原来如此。”他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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