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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坚定的俊美脸孔让傅威的心神安定下来。他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过去道:“你带着这块令牌去。这快令牌代表了朕,傅国的君王。”
这是从见面以来傅威第一次在范阳澈面前称“朕”。虽然傅威不适合当一个君王,确实不能抹灭他是傅国皇帝的事实。
范阳澈接过令牌,保证道:“爷爷,我一定会将杰儿平安地带回来。”说完,他毅然转身,飞身离开。
望着那顷刻间消失的身影,傅威不得不感叹:岁月催人老。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想当初,范阳澈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但是,此刻的他却是一个绝顶高手。相信今日的他不会再像五年前那样需要杰儿挡在他身前保护他。他一定会像个真正的男人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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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楚州州府显得很安静,很安静。
一身单衣着身的十四,凭窗而靠,失身地望着夜空中的圆月:脑中不断地盘旋着那被血色浸染的白色身影。
十四借着摇头的动作欲将那副让她心很难受的画面给甩出去。虽然,那副血色的画面是消失了,但是,心头那副丝丝悔恨与心痛仍旧残留下来。
十四伸手按住自己的心头,眉头微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受伤只不过是个不认识的人,而且还是敌军的将领,她应该很高兴。为何此刻的心会很痛,很懊悔呢?仿佛那个女人是她的亲人一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呀--”的一声开门打断了十四的沉思。她转首见一名家丁端着放置着茶的托盘进来,也就没有管他,转首,将目光放置在夜空中的圆月。
忽然,一道刺眼的光掠过,令她本能地半眯起眼。透过半开的眼,她见到那急速朝她喉咙贴近的刀刃。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她一个急速后弯腰,险险地避过那把欲夺去她性命的利刃。
站定的十四喘息地望着那张平凡的家丁脸孔。如果不是那双眼里充满了森森的杀机,眼前这个男人平凡地一如一名非常普通的家丁。
曾剑望冷笑着:“真可惜,只差一点点就能血见封喉了!”
望着那仿若死神般冷酷的男人,十四的心头涌现出了恐惧。但是,她知道此刻的恐惧是没有用的,必须想办法应付才行。秦武的卧室距离这里有五十米的距离,她必须要制造出动静,通知他才行。
十四的视线落在身边的花盆,没有一丝犹豫,十四抓起花盆就朝窗外砸出去。
“碰--”,花盆撞地破裂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那样地响亮,那样地突兀。
如此一来,相信秦武以及其他的士兵就会发现这里的异状,应该会马上赶过来看情况的。在这段时间里,她要做的就是拖住来人。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杀本将军?”十四开口问道。
将一切收入眼里的曾剑望自然知道十四在用拖延之术,但是,他并不急着马上杀死这个男人。他要这个男人好好地感受一下,死前的恐惧与绝望。他要让这个男人为伤害绸付出百倍的代价。
“将军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居然连两天前去河州的事情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曾剑望讥讽道。
河州?!这个男人是傅家军的人。
“将军大人在等待手下来搭救吗?”曾剑望把玩着手中的利刃道:“只怕会让将军大人失望哦!方才明晚来这里之前,已经将府内所有的人给迷倒了。相信此刻就算你破喉大叫,也不会有一个人听到。当然,也不会有一个人来救你了!”
十四的脸色顿时刷白:这个男人是有备而来的。没有功夫的她要如何应付这个功夫高强,欲置她于死地的男人?
“好了。求救的游戏时间已经到了!”曾剑望停止了把玩的动作,右手紧握着利刃。光洁的刀刃折射着月光,显得那样的森冷。
忽然,曾剑望的身影一闪,消失了。
十四联连忙搜索着他的身影。
“扑--”刀入身体的声音,令十四身体一僵。
曾剑望将身体微向前,右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紧贴着她的后背,轻声道:“这一刀是代绸还给将军大人的谢礼。”
背部传来的剧痛令她差点痛昏过去。但是,她知道此刻昏倒的话就意味着死亡!墨绿色的眼眸闪过决然。
她右手伸出抓住肩膀上的手,也不管会加重伤势,一个猛然弯腰,在曾剑望来不及反应前,将他给摔倒在地上。
“碰--”的一声巨响,后背传来的疼痛令曾剑望一时间站不起来了。
忽然,脖间的冰冷令他停止了所有挣扎起身的动作。他有点难以置信地望着半蹲在他身前的男人“明明因为背上的伤而脸色苍白,呼吸轻弱,但是却还是用已经开始晃动的手握着匕首抵着自己的喉咙。为何这个男人不马上杀了他?这个动作对于目前的他来说虽然有点困难,应该还是能搬到的。还有,为何这个男人会柔道?不是那种肤浅的,而是精通柔道精髓的那种。”
“滴答,滴答,滴答……”背部汩汩流出的血已经染红了白色的单衣,顺着衣纹流到了地上。眼前的事物开始晃动,扭曲。十四不得不摇头,想要让自己混沌的神志变得清醒点。
由于她摇头的动作,她的身体出现了晃动,握着匕首的手晃动得更厉害。
曾剑望的眼中闪过精光。右脚一个急速上踢,将本来就摇晃的十四给踢飞出去,撞到了房内的房柱上,滚落倒地。
本来就虚弱的十四经过这一踢马上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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