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芒还自我调节气氛地笑了笑。
仿佛只是说了一个玩笑。
故意伤人的玩笑,最伤人。就像林直前面在包厢里开玩笑她再混三年好嫁人。他今年跟她同岁吧,勉强算他毛长齐了。
就张口闭口对着女孩子指指点点,跟谁学的。
噢,一定是跟他妈学的。
“呵,你还挺能装的。”林直冷冷瞧着她,仿佛看透了她。
“哪有,哪有你能装啊。”白芒轻飘飘回击,话赶话地还击林直,话尾还透着一点暗讽。
林直被白芒前后几句话,气得面红耳赤,极力压住自己气性。
白芒冷眼瞧着,随即嘴角微微一翘,漂亮脸蛋又扬起温和无害的微笑。
“好了,我先走了。表叔再见。”白芒道别。
转身离开。
安适如常,清清爽爽。
仿佛前面两人的交锋和讽刺都烟消云散般,她仍然乖巧而单纯的……乡巴佬。
-
白芒走在去包厢的酒店长廊,中间路过举办今天婚宴的宴会厅。
双边厅门大大开着,里面传来几道低沉又高昂的男声合唱,像是请了男团表演。
白芒若无其事地往里头瞧了一眼。
宴会厅太大了,从她这边望到最前面的前台,有百来多米,她只能看到五六个看似挺拔高昂的年轻男孩站在前台唱歌,面容看不清,灯光很亮。
声音交杂,全是激昂和愤慨。
“这首《男孩》……是今天我们替我们的周哥……周铭程特意送给今天的新娘,水千姚小姐!”主唱的声音传来,说的比唱的好听。
话音落下,紧跟着,好几记嘹亮的口哨声响起。
高调,嘲讽,仿佛有意砸场般。
混混糟糟的,听不出在闹什么。
至于前面的歌,白芒倒很清晰听到两句话:
【曾经意外他和她相爱】
【在不会犹豫的时代】
-
“芒芒!”方子欣站在包厢门口叫她:“走了!”
—
宴会厅的水晶灯光璀璨而明亮。
略微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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