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聿咽了咽口水，弯腰捡起云暮。
他握紧云暮，把剑抵在别衔月脖颈处：
“你，你是什么东西？”
云暮这把灵剑，有测魂的功能。
虽然现在，岁聿非常不想见到他师尊，可是这一刻，岁聿无比希望，地上撒泼哭泣的人，不是他师尊。
云暮毫无任何反应，亮都没亮一下。
岁聿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打击，踉跄了几下。
别衔月眼眶发红，见岁聿过来，又冲他张开双臂，平日低磁冷淡的声音，现在被他拿来撒娇用：
“岁岁～好疼呀～”
岁聿嘴角抽了抽。
他直到现在仍不信邪地看向云暮，怀疑道：“你不会罢工了吧？”
云暮发出剑鸣，整把剑抖起来，像在生气。
岁聿被吓一哆嗦：
“我错了错了。”
趁他不注意，别衔月已经慢腾腾挪到他腿边，抱住了岁聿的大腿。
那张平日素来让人望而生却的脸，此时此刻蹭着岁聿的腿。
岁聿再次受到惊吓，呆呆看着别衔月。
他实在看不下去自家师尊这副模样，叹了口气，手捏一个灵诀，灵诀化为灵阵。
是一个传送阵，灵阵缓缓下降时，岁聿望着一脸无措的师尊，缓声道：
“师尊，看在往日你我师徒情义的份上，我帮你最后一把，若你神智恢复，望能念在今日份上，以后放我一马……”
“妈的。”
灵阵落地时，轻轻地碎掉了，碎光落在别衔月衣摆上。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松开岁聿，又嘿嘿笑着低头去戳那些碎掉的灵阵。
岁聿不信邪，又放了一个灵阵。
还是碎了。
……
我他妈……
岁聿咬牙切齿。
突然，丛林深处一声巨大的吼叫声响起，岁聿的发丝都被震得飘起来。
别衔月从地上挣扎着起来，一瘸一拐跑到岁聿身后。
这特么不是能站起来吗？
岁聿无语。
“何人胆敢擅闯深篁！”
深林后，传来一阵怒气满满的质问声。
光是听声音，岁聿就腿软打怵起来了。
云暮不安分地颤抖着，岁聿低头一看，剑身亮起了红光。
红光，代表着里面那玩意，是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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