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一动,才发觉被人握著。不紧,却又挣不开。
李姝菀蹙著眉,抽瞭两下手,抽不出,难受得翻来覆去,翻上两下身,睡在一旁的李奉渊便醒瞭。
月色浅淡,一片薄如浅水的月色透过床帐照进来。李奉渊睁开眼,借著这微弱的亮光看向床裡侧蜷身躺著的李姝菀。
她掀瞭被子,折著另一隻手,想去挠肩胛发痒的伤口。
李奉渊睡意还没散,见此手却快,一把将她的手按下来,低声劝道:“不能挠,伤口会破。”
半夜被扰醒,他声音有些低哑,又缓又沉。
李姝菀蹙著眉:“痒。”
李奉渊松开她的手,搓热自己的手掌,轻轻覆在她背上的伤处。
炙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衫,熨贴著那一片皮肉,很快痒意便散瞭些。
李姝菀似觉得舒服,迷迷糊糊间,下意识把脑袋往李奉渊怀裡钻,问他:“要多久才能长好?”
这倒是把李奉渊问住瞭,换做他,或许要不瞭一月便痊愈瞭。
可李姝菀身娇体弱,这已经快一月瞭,长出的新肉还嫩生生的。
李奉渊闭著眼,将下颌抵在她头顶,想瞭想:“估摸著要两月馀吧。”
李姝菀沉默片刻,探出一隻手,从他衣摆下伸进去,顺著结实的侧腰抚摸他背上的新伤。
细腻如玉的指抚过皮肤,蹭起一片酥麻。李奉渊不由自主地绷紧瞭身体,片刻后,又徐徐放松下来。
他背上这道新伤与从前在西北所受旧伤的有些不同,在傢中养得精细些,伤疤没那麽狰狞,也没那麽硬。
李姝菀顺著这道笔直的伤疤从下往上抚去,没摸到头,便被一道硌手的旧疤截断瞭。
伤痕交错,新伤叠旧伤,李姝菀一道道抚著他的军功与过往,一言不发。
李奉渊任由她摸瞭一会儿,有些受不住,低声道:“菀菀,痒。”
李姝菀轻轻应瞭一声,手却没停,抚摸著他练得结实的背肌,顺著背中间微微凹陷的脊椎一寸寸缓慢往下滑,滑过后腰也不见收手。
食指碰到裤腰,李奉渊动瞭动喉结,反手将她不安分的手掌拉出来,有些无奈地道:“听话。”
李姝菀从他怀裡抬起头,在昏暗的光亮裡看他。
二人盖著一床软被,身贴著身,肉贴著肉。他加快的心跳、压抑的欲望,她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李奉渊咬瞭下她的手指,威胁道:“再不安分,便别睡瞭。”
李姝菀抽出手,不闹腾瞭。
她枕在他枕头上,安静躺瞭一会儿,却没瞭睡意。
她动也没动,李奉渊却也不知怎麽察觉出来瞭,低声问:“睡不著?”
李姝菀在他怀裡找瞭个舒服的位置,“唔”瞭一声。
李奉渊也不知道怎麽哄人入睡,想瞭想,问:“要听故事吗?”
李姝菀来瞭兴致:“你会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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