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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弦却无视了他,直接走到了浅川面前,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刚才说的‘灾难转嫁’什么意思?”
浅川微微皱眉,虽那在他看来并不是值得保守的秘密,但也没到轻易告诉陌生人的地步。
察觉到他的犹疑,浦原马上在旁边介绍到,“这位是石田龙弦,目前唯一继承了灭却师传承的人。”
浅川点头表示理解,于是四人一起来到了浦原商店。
同样的小屋,四人一坐下来,浦原便首先发问,“难道真实情况不是因为灭却师消灭了灵子破坏了循环稳态吗?”
龙弦傲然道,“灭却师操纵灵子,如同左膀右臂,怎会去消灭它?”
一心皱眉道,“龙弦你不是不关心这些事了吗?”
龙弦冷笑一声,“不关心不代表愿意被当成冤大头。”
浅川沉吟片刻,才慢慢开口道,“我所见的资料显示,灭却师确实不会消灭灵子。被消灭的虚灵子仍是流向尸魂界,但同时死去的灭却师由于还是人类,其灵子也会流向尸魂界。当时的决策者认为,这样会使尸魂界灵子过度饱和,造成不利的影响。”
一心对这些基础理论性的东西知之甚少,不得不问道,“难道死神不存在这样的问题?”
浅川点了点头,“死神死后灵子流向现世,刚好与虚形成交换,而在千百年来的战斗中,死亡量双方都是基本持平的,所以虽然残酷,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等价交换。灵子饱和的后果相信一心你最有体会,说到底当时的贵族老爷们是宁牺牲现世,也要保住尸魂界的。”
一心嘲讽一笑,“结果真咲就成了牺牲品。”
浅川沉着脸点了点头,并且加了一句,“不止真咲。
浦原见二人言语间颇有忌讳,也不好直接发问,于是长叹一声,转移了问题重点,“这世间万物,无论如何进化,说到底都是生存的竞争,谁都想活下来,谁都想活得更好,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消灭其他竞争者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他这话颇有些不顾忌受害者龙弦的意思,好像在说人家被灭族是活该一样。
哪知龙弦却傲然一笑,赞同道,“本就是如此,谁活着谁就是真理。”言语间并没有将灭却师这个身份放在眼里。
浅川也微微一笑,淡然道,“不止是人,万事万物皆是如此,实在没有必要感伤。”
见几人话题越说越深,黑崎一心不耐地跳了起来,“啰嗦,我现在要回家做饭,这才是最大的真理!”
这样朴实无华的话,想起来却又回味无穷,其他三人一时都放松了心情,各自微笑起来。
死神:Act.13母亲
浅川这一个月来就堂而皇之地赖住在了黑崎家。
本来一心是誓死要捍卫爱巢的,哪知浅川露出一六齿标准微笑,以一句,“我不介意跟你可爱的儿子讲一下你过去在真央的伟大事迹。”令黑崎瞬间屈服。
不知一心在闹什么别扭,坚持不让儿子知道自己拥有灵力且是相当厉害的死神的事,看着一护一边费尽心机的保护家人一边撒着拙劣的谎来掩饰,笑得相当恶趣味。
在一心的要求下,大家都乐得装傻一起来看一护同学有爱的养成过程,除了完全被蒙在鼓里的可怜的草莓君外,众人都将这当成了一个相当有乐趣的消遣。
当然在“养成”的过程中也遇到了不少小麻烦。
例如在真咲忌日这一天,黑崎一家人前往祭拜,最为黑崎夫妇曾经的好友,浅川也提出了随同前往。
虽然自二人离开尸魂界后,浅川就再也没与他俩见过,但是好友的离去,还是让他有些感伤。一别经年,再相逢,已是物是人非。
这天晨起之时本是晴空万里,到下午时,却下起了倾盆大雨。
一护在雨中跟杀死自己母亲的“凶手”以命相搏,他的父亲,平时看起来最不靠谱的父亲,却在高空之上看着他艰难的成长。
“真咲的死是一护的心结,他必须自己解开。”一心喃喃地念叨着,不知是要解释给浅川听,还是在告诉自己。
只是他穿着死霸装,紧紧握着刀柄的手,有微微的抖。
半晌,浅川突然低声说道,“真咲的死,其实关键不是因为这只虚吧?”
一心一惊,方才回过神来,颇有些骄傲地说道,“当然不可能,凭真咲的实力,这世上能胜过她的有几个?”
“那是因为?”
一心沉默了一会儿,方才说道,“你知道真咲曾经是技术开发局局长吧?”见浅川微微颔首,他才继续说道,“真咲以志波家公主的身份掌握了对瀞灵廷发展最重要的技术开发局,又在不久后晋升为最为荣耀的‘王族护卫队’队长,当时可谓志波家最为鼎盛的时期。哪知一夕之间,瀞灵廷竟有数位队长副队同时开始虚化,中央四十六室的老家伙们十分恐慌,以强硬的手段将发生异变的所有人同时羁押。真咲由于是志波家的公主,身份特殊,也得到了特别的优待,被软禁在了自家院子。”
一心言语间仍有压抑不住的义愤,略略停顿后才继续说道,“后来我将真咲救出,又在你的帮助下,与平子一干人等尽皆到了现世,本来也算安宁了几年,哪知后来真咲和平子他们的虚化进程越来越快,现世的虚也越来越多,真咲在艰苦研究了数年之后,得出了虚化是因为灵子饱和的结论。因为现世灵子的饱和度比尸魂界更胜,特别是真咲他们这样具有极大灵压的队长级来后,对于现世产生了巨大的压力,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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