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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犹豫什么?又在彷徨什么?
“我是个巫女,你是早就知晓的,而巫女的职责我也告诉过你。”
“在我的生命中,没有什么能够比这个更加重要,即使是我自己或是我重视的东西。但我总是想要握住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杀生丸,我从不否认,你之于我的重要性,可无论是什么,都不能与我的天职相比,因此对于你问题的回答,我选择了其他抛弃了你。”
“杀生丸,不要急着否认,我知道你内心一定有着不满,我也清楚如此回答可能造成的后果。可是我依然这样做了,杀生丸,你知道为什么吗?”
杀生丸淡淡开口,“我从未介意那件事。”
桔梗笑,仿若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因为我始终是个理智冷酷无情的巫女,再深的感情也不能让我失去理智,所以我永远都会做出最符合自己职责的决定,而不会感情用事。以前我或许并不清楚,但娑罗让我认识到了对于感情我有多么自私,我只是一厢情愿地想要个陪伴自己的人,却没有考虑到自己所付出的与你所要的是否对等,杀生丸,我想…可能…我并不是喜欢你,只是,习惯了你的存在。”
她的声音甚至有些微微发颤,最后几句话说出来时桔梗已经闭上了眼睛。
可怜的巫女,对待感情从来都是如此的小心翼翼,自从第一次炙热的情感被毫不留情地打击过后,从来都像只缩在龟壳中的乌龟,迫不得已时探出头来,确认毫无危险时才敢彻底放松,但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便又全身缩了回去,任风雨敲打也不肯再面对。
杀生丸十分平静地听完了她的话语,最后甚至轻轻说了句,“要说的,都说出来了?”
桔梗轻轻点头。
清冷的声音响起,“桔梗,你的确十分自私,但却并不理智,在我看来,对于我们之间,你从未理智过。”
“我杀生丸的心意从来都不曾遮掩,但你却总是避而不视,宁愿违背自己的心意也要说出这些话,你以为我杀生丸真的看不出来吗?”
桔梗面色一派平静,却暗暗握紧了手中的弓。
“我至今也不会否认对你的心意,桔梗,你是我杀生丸喜欢的女人,不会改变。但是,我却感到累了,我杀生丸的心意不是用来如此被人践踏和无视的,如果你要离开,我不会再阻拦。”
杀生丸背过身去,白色的尾巴在地上拖动,沾染了许多灰尘,他却再没有理睬。
也许真的如杀生丸所说,他开始对自己和桔梗之间的感情感到疲倦,他有他的高傲,不愿一再挽留,因此如今连一个眼神也不愿再给他心中的人。
明明很简单的两情相悦,却因为彼此的立场而一直纠结不清,巫女与妖怪的爱情,也许真的是不被允许的。
“啊。”桔梗应了声,声音艰涩,“既然如此,我便离开了,无论如何,还是感谢你一直以来的陪伴。”
这话显得极为生疏,杀生丸的耳朵不易察觉地颤了颤,没有应答。
桔梗拿着自己的弓箭开始行走,她走得极为缓慢,似乎在等待什么,又似乎只是没有了力气,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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