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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都没这样,至于吗?”
她们语速飞快,说话像集体跳绳。难怪刚才连关奏陈都出不来。
小麦看准时机,钻进绳里,和大家一起上下跳:“那我们打算怎么办?”
“喊楼。”一个女生回答她,也不管认不认识,“他不能让我们闭嘴。”
回去房间的路上,关奏陈问小麦:“你喜欢rap吗?”
小麦很警惕,回答说:“我不想成为rapstar。”
“没人要你成为rapstar。”
“那你无缘无故提这个干什么?”
关奏陈说:“那天来打工,那个乐队男跟我说,rap就是说真心话。”
“就像是……直白的想法?真实的愿望?”
“我猜是。”
小麦他们回到短租房,告知了最新情况。
蜜柑妈问:“我们也要喊?”
蜜柑妈无所谓,又不是没吆喝过。有没有面子?丢不丢脸?都是屁!她断言,吃饱了饭撑的人才在乎这些东西。
人能大声示爱,那当然也能大声言恨。
关奏陈说:“喊什么呢?”
蜜柑妈用自己的经验提供建议:“‘你这(哔——)的老登’?‘裤裆里的(哔——)都管不好你管你(哔——)(哔——)’?‘烂(哔——)(哔——)(哔——)’”
因为太不文明了,放到任何有其他人在场的场合,这段都需要大量消音处理。
小麦被这野性之风震撼,久久不语,说不出话来。她回头看关奏陈。关奏陈很严肃,要蜜柑妈重复了一遍,思考后问:“能不能把所有脏话改成成语?”
蜜柑妈说:“那不能我来,我又不懂成语。”
“念稿也不行?”
“没那味儿。”蜜柑妈在奇怪的地方很讲究“那味儿”,她指着自己问,“就我喊?你们呢?我压根不认识那老外啊。”
小麦偷偷观察蜜柑爸。他和平时一样,闷头干活,听他们说话,偶尔笑一笑,从不表达肯定,也没有反对,像一团空气。他也享受做空气。
小麦感到神奇,因为在这个世界,特别是这个时代,大部分人都怀揣着很大很大的自我,四处宣扬自己的存在。
这种人的爱是怎样的?恨又是什么样的?作为一个人,小麦很好奇。
蜜柑爸的真心话是什么?
作为蜜柑喵工作室的成员,作为每天坐在他对面工位的同事,作为吃着他做的饭,在视频里喊过一两次“爸”的小麦,她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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