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江辰走过去，把文件放在桌子上，轻声说，“上面这几份文件比较急。”
聂晋嗯了声，手上的笔连停也没停，“放着吧。”
聂晋不是热情的人，平时对他只比平时和颜悦色一点，这会不理人更是冷到骨子里。
江辰承认自己被冻伤了，声音忍不住带了点低落，“那我先出去了。”
江辰从办公室里出来，坐在位置上的时候差一点摊在椅子上。
他假装忙碌地点开邮件浏览，但是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很矛盾，他想跟聂晋保持距离，当事情真的如他所料之后，他又觉得无法忍受聂晋的冷淡。他想起了烧烤那天他对自己的无微不至，想起了他两人的同床共枕，想起了他想方设法赖着自己亲他一下。
原本他以为这是因为承恩自己才纵容他这么做，现在他才发现这段时间他已经慢慢地进驻到了自己的内心，自己确实已经喜欢上他了，不是因为他是承恩的父亲，而是真的喜欢上了他这个人。
江辰苦恼地搓了把脸，江辰啊江辰，你怎么这么贪得无厌？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因为一整天他都精神恍惚，效率极低，不得不留下来加班。
叶青已经离开了，聂晋还在办公室里没出来。江辰浑然不觉自己的眼睛黏在门板上，如果眼神犹如实质，他八成要把门烧两个窟窿。
像是受到了他的召唤，门忽然从外到里拉开了，江辰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聂晋穿戴整齐，手里拿着公事包。
江辰连忙说，“总裁，您要下班了？”
聂晋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径自进了电梯。
江辰原本以为聂晋能跟他说两句话，结果还是这么冷漠，积压了一天的精神在聂晋的冷淡回应下彻底崩塌，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江辰磕磕绊绊地把手上的工作做完已经七点了。坐着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半了。路过超市的时候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其实家里什么也不缺，他就随便看看。
结果碰到了魏立成，江辰无力地想，怎么又碰到了？这家伙该不是在超市蹲点吧。
“江辰，我看你脸色不太好。”魏立成关心地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江辰摇摇头，“没事，就是加班累的。”
魏立成状似无意地说：“我打算跟几个朋友创立一个咨询公司，如果聂氏的工作太重，我诚邀你到我们公司来。”
江辰勉强分出一点精力回应他，“你要建公司了？”
“嗯，我朋友他们之前一直有这个意向，”魏立成温和地笑笑，“但是我一心想着报仇的事，现在我打算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工作上。”
“我看好你，”江辰赞同，“说不定你的公司发展地比聂氏还好呢。”
魏立成挑眉，“那就再好不过了。”
江辰转了一圈没什么打折促销的商品，给任哲轩买了几袋零食就打算去结账。
魏立成也跟着去收银台。
江辰看了他一眼，知道魏立成是故意跟上来，但是他懒得说了。
两人出了超市，魏立成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去喝一杯？”
江辰喝了两次酒，误了两次事，这次说什么也不喝了，“不了，我有点累了。”
魏立成眉眼难掩失望，“那好吧。”
江辰转头往家走，魏立成叫住他，“江辰。”
江辰回过头去，看着灯影下的魏立成。
“你不是说拿我当朋友吗，如果你有什么不顺心的事都可以找我，我随时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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