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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戈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波动,宁冉很快手臂从他掌中抽出,声音艰涩但语气非常激动,“你别再暗示我了,是不是怜悯我自己清楚。”
推开门一脚跨下车,宁冉走得头也不回,严戈很快也打开车门,突然,在他身前几步的位置,宁冉脚步停下。
随后,他缓慢地,转过身来。
骄阳似火,空荡荡的公路上,严戈站在车边,隔着几米的距离,宁冉深深看着这个让他仰望许多年的男人,这个男人对他恩同再造。
他声音有丝哽咽,“这么多年的照顾,谢谢你。”
然后,很深地鞠一下躬。
即使无关情爱,依然如父如兄,抬起头的时候,宁冉泪流满面,“刚才的话是我冲动,对不起。”
一鞠到底,再次。
严戈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宁冉再次躬下身的时候抽泣着慌不择言,“这么多年的照顾,谢谢你。”
又一次抬起头,宁冉已经泣不成声,严戈脚步向前动了下,但宁冉很快退后一步,又是深深一鞠,“别再把神耗我身上了,对不起。”
他哭得几乎喘不过气,声音混杂在啜泣间甚至难以辨识,严戈没再动半步。
宁冉哭着,一语一鞠,一字一泣,谢谢你,对不起,诚挚但疏离,离开的脚步,却异常坚定。
(一二五)
作者写错章节号了,故这章没有。
(一二六)
宁冉是当天回的南方,飞机落地的时候天已经黑定,来接他的是Vicky。
坐进车里,Vicky见他行色匆匆,“去哪吃饭?”
宁冉摇一下头,“飞机上吃了点,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Vicky把车开出机场,叹一口气,“前一段X市严da的事你还记得吗?那事就是从陈跃他大哥的小舅子刘郴杀人闹出来的,去年秋后,那杀人案当时闹得人竟皆知,据说刘郴那人除了陈家几兄弟,谁也不放眼里,也是听说,现在刘郴手下的人指证当时在背后坐镇出主意,帮着刘郴把事情压下来的是陈跃。”
宁冉没说话,他依稀记得去年秋天,陈跃的确去过X市一星期,还走得挺急。
“当官这回事也就是个站队的问题,陈迁那对头现在是摆明把他们这派往死里整,这杀人案前一阵扯出来就算是个引线吧,主要是把火往陈家烧,陈跃当时只要去了,甭管他做没做,这帽子人家是往他头上扣定了。”
宁冉认真看着Vicky,“把谋杀案给捂住,那就是包庇,或者还有伪证,陈跃现在算是主谋?”
Vicky又叹一声,“要真是他支使的,可不止包庇,还有行贿,那他就是主犯了。”
宁冉低头沉默片刻,目光又转向Vicky,“那如果真判了,会判多久,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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