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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睿没有躲,任由颜蓁推嚷到了床上,那些年,颜蓁总是絮絮叨叨,倒现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她极力克制着,才让童睿不要走上这条路,没想到,她居然能,居然能去和一个陌生女人开房,真是作孽啊。
童睿被打得有些眼冒金星,浑浑噩噩地捉过颜蓁的手,细细抚摸道,“别打了,手都红了。”
颜蓁没忍住,眼泪落在掌心里,童睿顺着那纹路抚了抚,“爱上你,就这么万劫不复吗?”
颜蓁用另一只手将眼角的泪勾了勾,那是颜蓁为数不多的在她眼前抹泪的景象,印象里,仿佛从来都没有过的,她比她年长9岁,从来都是大姐姐的形象,吩咐她,安排她,命令她,她也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只有那个吻是一个意外,那混合着酒精,欲望的吻打破了她和颜蓁之间所有的暗涌。
“就算是万劫不复我也没有办法了。”她摸着颜蓁的手,而后把颜蓁的手放在她的脸上,“那天,是因为听到你和文老师要去拍婚纱了,就是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很多的酒,我成年了,颜蓁,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出车祸之前我都在上海上班了,离你离得远,想你也就想得没有那么难过了。”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这些年的苦楚,有些话,总是要说的吧,她没有哭,却一直双眼通红,红得仿佛下一刻就会爆炸,她慢慢地躺了下去,泪水才从眼角流入了颜蓁的掌心,颜蓁受不了她哭,童睿一哭,总让她想起她当初刚来店里时候的狼狈模样,她心里烂得一塌糊涂,那是第一次她没有她把手抽出来,任由童睿枕在脸下,都累了吧,童睿眼睛紧闭着,颜蓁叹了叹气,也挨着她,躺在了床上。
十月的夜风也凉了,连带着迟桂的香气,一层一层地扫过肌肤,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靠在床头的身子缓缓往下沉,半夜有些冷,童睿迷糊地往颜蓁怀里钻,她双手环上颜蓁的腰,似特别安稳,她沉沉地睡着,那一箍,颜蓁倒醒了,半睡半醒间,摸了摸童睿环在她腰上的手,那姿势保持得她有些累,被童睿绻住她还想动弹,扭了扭身躯,就贴近了童睿的脖颈,小丫头,脖子特别细,她身上有一种特别像薄荷的那种清香,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颜蓁特别想哭,为了什么呢?她不知道,如果说童睿心里有星辰大海在涌动,那颜蓁的心,就是万千沟壑,填也填不满,堵也堵不住。
温热的气息越凑越近,颜蓁把头偏了偏.......
童睿那晚做了一个梦,她梦到她和颜蓁又呆在那条巷子的家里,梦里是冬天,凛冬,漫天的雪放肆地下着,鹅毛一片地铺满了整条巷子,梦里,颜蓁很开心的样子,她喝了很多酒,醉眼迷离,十分勾人,梦里的颜蓁穿一袭睡袍,朝她伸出手来,她有些惶恐,可也牵过了颜蓁的手,那是怎样的一个绮丽而眩晕的梦啊,她轻轻吻住颜蓁的唇,像完成曾经的那个吻一样,她吻得心酸,轻轻捉住她的手,那个吻,先是浅尝辄止,蜻蜓点水,而后如狂风暴雨般席卷,甚至,童睿感觉到颜蓁捉着她的手,往未知而又害怕的地方去了,童睿心跳得觉得自己快呼吸不了了,她贪婪地埋在颜蓁的颈窝里,拼命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那是她熟悉的,安稳的,渴望着一辈子的味道,欲望像天边被撕裂的口子,破碎,妖艳,让人快乐,又让人蹙眉,那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声,□□声不成节奏地落在耳朵里,童睿紧紧地拥着身下的人,这样的梦,却生怕那一拥,就成了空,颜蓁支起腰肢,在她的指尖上咬破了下唇,似梦,非梦,那场缱绻的梦境,不仅有漫天的雪花,还有迟桂的香气。
她分不清了,也懒得分清,就像那一夜,她和那个女人开房的那一夜,她甚至根本就没看清那个女人的脸,只抱着女人的身体,一遍一遍地喊着颜蓁的名字,颜蓁.......颜蓁........颜蓁!!!!!!
她恶狠狠地咬住了颜蓁的肩头,直到牙齿上蔓延出血腥味,这才放开,颜蓁扬起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去,迟桂的香气愈发浓烈了,深夜,寒凉,可哪里有一丁点下雪的样子,十月下雪,岂非是天有异象,她俩□□又狼狈,颜蓁抓过衣服,挡在身前,起身就往门外去了,黑夜里,只悠忽忽地看到一个身影,甚至都没有回头,只伫立在那里,“从今而后,就当我们从未相识,素未平生,纵使相逢,应不识。”
好一个纵使相逢应不识啊,就是这样的吧,三年,童睿又回到上海一个人生活了3年,她不找不寻不忘,就这样凌迟,县城离上海有一千多公里,谁能想到3年后不仅在KTV的卫生间遇上,就连在婚礼上也能遇到,她本以为,她和颜蓁,是再也不该有归路的。
☆、巷子深处【31】
洗手间的隔间里是27岁的童睿和36岁的颜蓁,一红一黑的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面,2015年,全国经济下行,卫生间里听到有人打电话哭泣,银行贷款快还不上了,房地产泡沫即将戳破,而童睿和颜蓁,呆在狭窄的,卫生间的隔间里,近在咫尺,又远隔天涯。
颜蓁叹了叹气,伸出手来,轻轻拨弄了童睿的头发,给她别在了耳后,“好好照顾自己吧。”这话说得云淡风轻,又关心地像是老熟人,她打开门栓,走了出去,徒留下童睿一个人呆在那里,她过了很长的时间才出去,到饭桌上,颜蓁和她带来的不认识的男人已经不见了,童睿的下属,临时被抓来的男伴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她呆滞了一下,又回过神来,说,没事,能有什么事了?不过是遇到了声称纵使相逢也要不识的人,她脸色不太好看,铁青着,异常严肃,客套地与新郎新娘道了别,离开了婚礼现场,而后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地工作生活,仿佛从来都没有和颜蓁重逢过。
从来,都是她一个人的情谊,是她的错,她没有遏制住,要是一直隐藏在心底,从未露出分毫,她和颜蓁的命运是不是就不一样了?至少还会像亲人一般吧,本来她和颜蓁,都犹如这世界上的两座孤岛,应该相依为命的,可是颜蓁的命里没有她,或者是,颜蓁不让她的命里有她,那个破旧的手机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样子,她拿去修理店修过很多次,唯一的一个要求就是要保留住短信,那么多她和颜蓁的你来我往,那么多这些岁月里的你言我语,颜蓁说:好好保管这个手机,手机很贵的啊。
颜蓁说:你欠我的钱,现在是个什么数了啊。
颜蓁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把自己搞得那么累,挣钱那么辛苦,就稍微缓缓吧,这么多年都欠过来了,又不慌着就这一两年。
颜蓁说:大学里面有没有帅哥啊?有没有人追你啊?有喜欢的就谈一谈,不过要擦亮眼睛,别像以前那样,找个人渣。
可是童睿眼睛可能擦不亮了,擦亮了她也不会爱上颜蓁了,那破旧手机,快要开不了机了,童睿费了很大的劲,打开,那么多的短信,一条一条的,她一条一条地删除,删了好几个小时,因为频繁地操作,手机又死机,她又折腾,全部清除干净,已经深夜了,她望着空空如也的手机,这么多年的执念,终于也如这手机一般,应该被扔进垃圾桶里,她吸着拖鞋,拎着装有废手机的垃圾袋,来到楼下,她拎开绿皮的垃圾桶,顿了很久,还是扔了进去,她出了小区,在24小时便利店里买了几罐啤酒,又拎着那啤酒回了小区,垃圾桶旁边是一个篮球场,童睿开了啤酒,坐在椅子上。深夜,小区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安静地出奇,只能听到远处不知是哪家传来的狗叫声,又疑惑是哪家小孩的吵夜声,童睿喝着啤酒,想着那些年在巷子里的日子,摇摇头,对自己说,算了,都9年了,忘不掉的,放不下的,都不过是自己的执念,这个世界上,求而不得的,又不止自己一个人,这个世界上,那么多相爱而不能在一起的人,而她和颜蓁,都谈不上相爱,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的喜欢而已,是她搞砸了,她微微抬头,望那晚的月亮,稀稀薄薄的,蒙了一层雾一样,像是在可怜她,她嘴里扬了扬,有些发苦,老天可怜她,又干嘛要让她爱上颜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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