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寻大惊失色,着急地往外跑。
安达拦住她,“你还在拘禁期间,正在接受调查,请遵守临时监狱的规定。再往前走,我就要视作越狱,下令警卫击晕你。”
骆寻着急地说:“那是称霸星际千年、星际第一雇佣兵团,龙血兵团的驻地!殷南昭告诉辰砂不要以身犯险,自己却跑去了,这算什么?别人的命很珍贵,自己的命就不珍贵了吗?”
安达僵着脸,冷淡地说:“他的命就是这样。”
骆寻焦躁地问:“什么意思?”
安达面无表情,依旧不慌不忙,“你知道执政官是奴隶吗?”
“知道,那又怎么样?奴隶的命也是命!”
骆寻满脸戒备,像是一只张开翅膀、要保护什么的小母鸡。
安达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似乎在细细观察、审视、判断着什么。
骆寻不明白他的意图,却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了,直接绕过他朝着门外走去。
安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泰蓝星的角斗场。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孩子,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骆寻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回身看着安达,“你是说执政官?”
安达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自顾自地说:“他不是角斗场的奴隶,根本没有学习过搏斗技巧。因为杀死了自己的调教老师,激怒了奴隶岛的老板,被扔到角斗场里喂猛兽。我看到他时,他已经缺了一条胳膊、一条腿,站都站不起来。所有人都以为他只能等死,可他居然把自己剩下的一条腿主动送到野兽嘴里,趁着野兽撕咬他的腿时,用仅剩的一只手挖出了猛兽的两只眼睛。”
骆寻听得心惊胆颤,屏息静气地问:“后来呢?”
“他被买下,带回了奥丁。”
安达目光灼灼地盯着骆寻,一字字说:“从我第一天见到他时,他就从来没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大概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吧!”
生无欢、死无惧吗?骆寻莫名得心慌,“执政官去龙血兵团的事能告诉辰砂吗?好歹有个接应。”
“不能。秘密行动,消息不能外泄。”
“能联系一下执政官吗?”
“不能,战舰执行特殊任务期间,屏蔽所有民用信号。”
“军用信号可以?”
“你没有资格。”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骆寻简直气结,把手里的花束用力砸向安达的脸,同时敏捷地冲向大门。
安达抱住花束,淡定地看着。
两个警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拦截住骆寻。
安达举起□□,啪一声枪响,骆寻应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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