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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车后,司机也上来车,车门被关上,司机同知只说:“夫人,您不必去在意那些人说的话。”
知只是知道的,可是她难免还是会在意的,怎么可能不在意,这些人都是她相处了十几年的人,可是她现在在这些人眼里成了什么,没人知道。
司机一上车就把窗户全都拉了上去,就是为了防止外面视线的窥探,跟不该进来的声音传进来,知只也是为了保护晨晨,所以一直用手捂着晨晨的耳朵,只让他坐在车内看着。
可谁知道晨晨挣脱掉她的手,便去摁车窗户键。
知只不知道晨晨要做什么,在他脱离她的怀中后,她大声喊了句:“晨晨。”便要将他重新抱回来,护在怀里,谁知道晨晨在那朝着外面的王根兰摇手,说着:“奶奶再见!”
知只见晨晨不是要冲下去,倒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王根兰也在门口朝晨晨挥着。
知只朝外面看了一眼,她想到王根兰说这房子要拆。
她的目光便落在院子里的那大榕树上,以及那间她跟王铮曾经的家,她手下意识紧捏着身下的坐垫。
她并没有什么权利去要求王家停止对这里的拆建,她也已经没有了任何资格。
想到这里,知只只能收回视线,而车子在这时随着晨晨的挥手,缓缓启动从这边开离。
在车子离这边越来越远后,知只的心,也随着车的速度一点一点远去。
她拉着晨晨坐在那,闷不吭声。
司机问她:“夫人,您是不舍吗?”
知只说:“没有。”
知只怎么能够说自己不舍呢,这可是周家的人。
司机知道她误会了,又换了个说法说:“听说这村是您从小长大的地方。”
在知只看来,在周家,她总有一种虚的感觉,犹如坠在梦中,可在这里,是实的,清晰的,且踏实的。
她始终觉得这边才是她的家,无论如何改变。
她点头:“是的。”
“那肯定会不舍的,要是等周先生有时间,他随您回来去祭拜下您外婆。”
知只是不敢这样想的,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如此偏远落后的一个小山村。
知只只能说:“他很忙的,不一定有时间。”
司机说:“可不一定,周先生还是有这个计划的,只是暂时没这个时间而已。”
知只是不相信的,也只当司机在跟她客套。
车子就这样离开了知只从小长大的村子,又是偏远的山路,又是飞机。
知只的心,早就没有之前来这里的迫不及待了,离开这里变得疲惫平淡,整个人也陷在自己的思绪。
晨晨一路上也不是很开心,没怎么说话,在飞机上知只还是安慰了他几句,同他说:“我们过段时间再回来看奶奶好不好?”
晨晨只点了点头说:“好。”
大多数时候,知只觉得晨晨是很乖的,他最近都没怎么闹脾气了。
知只听到他说好,便摸了摸他的脑袋。
在飞机飞两个小时落地在A市后,是晚上了,因为山村里比较难走,又得出山再到县里以及市里,等知只上了飞机已经是在下午了,到下午飞机飞了两个小时,落地在繁华的大城市,那种虚幻感又朝知只汹涌而来,只是这次的虚幻感没那么强烈了,好像多了点真实。
她下飞机后,带着晨晨又坐在了车上回周家,可A市的路一向特别堵,车子始终缓慢前行着。
晨晨在她怀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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